第七章
小說:在劫難逃作者:今橙時間:2024-06-27 10:40:02
“阿衍,我愛你。”
自從那晚過后,周北衍就規(guī)定我每天早晚都必須和他說這一句話。
站在醫(yī)學角度上,這是一種給自己的心理暗示以及催眠。
我今天清早醒來,表情含笑毫無感情和他說出這一句話。
他系扣子的動作微頓,目光深深看著我,問:“安安,我對你好嗎?”
我貼心為他整理好襯衣,笑的眉眼彎彎:“阿衍,你對我很好?!?
大牌的衣服包包為我買起來毫不猶豫,的確和關在這里的女人待遇不同。
但唯獨,他不給我任何通訊設備。
“安安,我對你這么煞費苦心,你一定要早點愛上我?!?
他牽起我的手,執(zhí)著與我十指相扣,帶我去了一個類似于軍營地的地方。
這里十步一個看守的士兵,手里都端著機槍,皮膚黝黑,一看就是本地人。
緬北人和華人長得其實有很大的區(qū)別,就比如周北衍,他說著一口流利普通話,又皮膚白皙,肯定不是緬北人。
我覺得他應該也是華人。
但他從來沒有和我聊過有關于國內的事情,我被他帶到了一個房間,在這里再次遇到了阿風。
他看到我,似乎有一瞬的詫異。
但在周北衍目光落在我們身上的時候,他臉上又瞬間轉為散漫地笑:“阿衍,怎么把豬仔帶到大本營了,來真的啊?”
大本營?
我下意識捕捉到這個詞,環(huán)顧四周的環(huán)境。
“姜醫(yī)生是我的救命恩人,對她好點兒不應該?”
周北衍笑著應了一句,將我按在沙發(fā)上,在我耳邊低聲說:“乖乖待著,別亂走,這里的槍子可不長眼?!?
我倉促點點頭,余光又似不經意掃了阿風一眼,今天再次見到他,我更覺得眼熟。
尤其是在看到他輕點腕表的動作后,我腦海里立馬就想起了一個曾經見過的男生。
我努力按捺住激動的心情,不動聲色移開目光。
等到周北衍和阿風出去,我緊屏的呼吸才驀的松開。
趙風。
我爸朋友的兒子,比我大三歲,我們高中時候一起玩兒過。
那時候還有周北衍……
他總是沉默跟在我和趙風身后,臉上時不時會帶有傷痕,趙風和我說過一嘴,周北衍的原生家庭有很大問題。
但因為周北衍從來沒有和我主動打過招呼,所以我并沒有特意關注過他。
只是偶爾會帶給他幾張創(chuàng)可貼,以及提醒他幾句傷口不要碰水的話。
等到大學我就認識了溫謙,就慢慢和趙風斷了所有聯(lián)系,更不用提本來就不怎么相熟的周北衍。
在醫(yī)院為他手術那次,我也對他毫無印象,他本來就該是我人生的一個過客。
可卻蓄意謀略把我?guī)У搅诉@種吃人不吐骨頭的緬北。
如果人生還有重新選擇的機會,我一定會在高中就離周北衍遠遠的,絕對不會再亂奉獻愛心。
因為根本不知道對面的究竟是人還是鬼……
我不禁后背發(fā)涼,或許周北衍對我的監(jiān)視和謀略遠比我想的更早。
“砰!”
直到傳來槍響聲。
我才姍姍回過神,起身走到窗前,看著倒在血泊里的女人,以及神色淡淡點煙的周北煙,好一會兒回不過神。
外面淅淅瀝瀝下起小雨,我隱約還能聞到一陣血腥味,這和我做手術時候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我在手術臺上盡力挽救每一條生命,可這里卻把人命當成草芥。
周北衍回來的時候,完全沒有避著我的意思,和趙風說警察臥底的事情。
臥底?
我聲色不顯看了眼趙風,隱約記得我爸曾經提過一嘴,說趙風成了警察。
可他現(xiàn)在為什么又和周北衍成了毒販?
其中參雜的事情,我不得而知。
“阿衍,那個女人被打死都不肯說同伴是誰,不好搞啊。”
趙風臉上沒正經的笑,倚靠在桌子上,手里拿了支煙把玩,又將目光落在我身上:“姜醫(yī)生,還認識我嗎?”
我瞥了眼周北衍發(fā)沉的眸子,垂下眼睫沒應聲。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我發(fā)現(xiàn)周北衍的占有欲不是一般強,甚至達到了一定的偏執(zhí)。
只要有他在的地方,我就只能看他、和他說話,如果不留神和別的男人對視一眼,晚上等待我的就是在床上的折磨。
但是不知道今晚周北衍突然發(fā)什么瘋,將我?guī)Щ貏e墅后,就再次把我關進了地下室。
“我做錯什么了嗎?”
我看著他摟著別的女人的背影,放軟了語氣說:“你有什么不滿意的地方,我會改?!?
周北衍停下腳步,毫無預兆地問:“姜意安,你想知道溫謙現(xiàn)在過的怎么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