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替罪新娘誘入懷作者:言青瑤時間:2024-08-21 05:30:03
安謐聽完直接掛了電話,手上的青筋因為恨意一點點地明顯了起來。
她告訴自己,會好的,等弟弟好了起來,他們就離開這個地方,走得遠遠的,過一個平靜的生活就好了。
她的眸子還是落在窗外,無意識地看著窗外燈光下的男人健碩勻稱的身子披上浴袍,看著他光著腳從草地上踩過,往那邊的后門走去。
不知是不是感受到了這里的注視,男人的身體停了下來,然后又轉身往泳池走去,離安謐的距離越來越近。
傅靳廷是準備過去拿留在那里的手機,余光卻瞥見了窗邊的女人,于是抬眸看了過去。
安謐眼疾手快地拉過了灰布簾子,深深吸了一口氣抑制住紊亂的呼吸,然后縮到木板床上,用小小的被子裹住自己的身體。
如今還是炎熱的六月,可這個屋子卻莫名地有些陰冷,或許是因為安謐的心理作用。
畢竟,屋子里堆了許多老式的家具,那些厚重的木頭和沉重的裝飾,看起來像是以前鬼片里面村莊里那些帶著邪氣的老古董家具,看著都瘆人。
安謐睡著了之后,夢到自己的弟弟健康了起來,站在自己的面前用少年專有的清脆的聲線喊她姐姐,安謐眼角瞬間被淚染濕。
畫面一轉,安謐看到了自己的母親。
她保留著三十歲年華時最美的樣子,溫柔的笑溫暖了安謐的已經(jīng)冷透的心,當她激動地沖過去的抱住母親的時候,傾盆大雨頃刻間襲來,母親消失不見,她的眼前獨獨剩一塊墓碑。
她被無盡的悲傷所覆蓋,水浸過了她的腦袋,堵住了她的呼吸,一點點地讓她絕望。
突然,安謐從恐懼中清醒了過來,覺察到身上一片濕水的狼藉,先一把抹掉臉上的水漬,大口地呼吸著。
她轉頭看向了房門口,一個女人的身影快速地消失了。
安謐快速地從床上起來,將被子拎了起來,看著上面的水嘩啦一下全部灑到地上,連她的身上也完全濕透了。
以往在牢房里面經(jīng)歷的一切比現(xiàn)在更艱難,她哭過痛過絕望過,如今這樣的小把戲對她來說不過也就是影響了一下心情而已。
她將被子丟在了一旁柜子上晾著,然后靠在窗邊,安靜地望著天上的月亮,因為現(xiàn)在再睡也睡不著了。
剛才女傭拿水淋她,大概也是傅家人默許的,她為了自己伸冤也得不到幫助,還不如默默地受了。
屋外,傅靳廷穿著浴袍從走廊走過,正好和笑得一臉得意的小女傭迎面碰上。
女人差點撞到他的身上,被傅靳廷微微側身躲了過去。
小女傭意識到面前的人是誰,惶恐地彎腰喊道:“大……大少爺……”
傅靳廷拿著杯子,看了一眼女傭過來的方向,于是冷淡地問道:“在笑什么?”
“啊……我我……”女傭受寵若驚,被少爺主動搭話,這是多么榮幸的事啊,可她總不能說自己剛才暗中去欺負了安謐一把,于是當場就結巴了。
傅靳廷眉眼垂下凝著她,順著她的話問:“你怎么?”
“啊……”女傭臉上的神色無比的糾結,老實地說道:“我剛才從少奶奶那里過來,看見她身上都是水……”
“少奶奶?傅家沒有少奶奶?!备到饷紖拹旱孽玖艘幌?,想到那個女人做的那些事,身上的氣息越發(fā)的冰冷。
他徑直地從女傭身邊走過,小女傭愛慕地望著他的背影,心里幻想著自己什么時候能入大少爺?shù)难勰亍?/p>
傅靳廷自己沖了一杯咖啡,然后緩步往回走,再次路過安謐的屋外,步子停下來了。
他才回想起剛才那個女人說安謐的身上都是水,好端端的為什么弄得一身是水?
他輕手推開了雜貨間的屋子,眼神在屋里掃了一圈,黑暗中,他能看到窗邊那道清瘦的身影。
安謐一動不動地靠著墻站著凝視著窗外,安靜得好像是已經(jīng)睡著了一般。
屋里陰濕的空氣讓傅靳廷覺得難以忍受,可安謐卻是絲毫未鬧過。
不知為何,傅靳廷心底有種莫名的感覺閃過,不過也只是一瞬,他就關上了房門離開了。
關門的動靜吸引了安謐的注意力,她的身上布滿了戒備之態(tài),就像無數(shù)次在夜里等待其他人毆打的時候那樣。
等了一會兒,并沒有任何的動靜,她才松懈了下來,輕彎了嘴角自嘲道:“也是,這里也不是監(jiān)獄?!?/p>
翌日大早,安謐就開始收拾屋子,她拿著蘸了消毒水的毛巾仔細地擦著樓梯的扶手。
余光瞥見身后沖過來一個人影,她立即后退一步,看著剛剛將手伸過來欲推她的女人。
女傭咳嗽一聲,被抓現(xiàn)行也只是尷尬了一小會,什么都沒說就神色自若地往下走。
安謐眼底閃過一片冷意,一腳輕輕地將旁邊的消毒水踢倒,水很快地就覆蓋了整個樓梯。
女傭沒有覺察到,腳下一滑,下一秒驚叫一聲,“啊——”
“小心吶!”安謐擔憂地呼喚著,就站在原地看著女傭滾落在客廳,眼底卻是一絲憐憫都沒有。
眾人聞聲趕了過來,安謐也快速地跑了下去,在最后三格樓梯的時候摔了一個狗啃屎,就倒在女傭的身邊,然后抱著自己的手臂痛得臉都抽搐了。
“沒事吧?”有人擔憂地將她扶了起來。
現(xiàn)場亂作一團,一開始倒地的女傭緩了過來,直接指著安謐就憤怒地說道:“是你!是你把我推下來的,你怎么這么狠毒?!”
安謐氣得臉都紅了起來,急切地推卸道:“平白無故我為什么要推你,明明是你不長眼睛,我清洗樓梯的時候你為什么要突然過來?沒看到樓梯還沒有干嗎?”
傅母這個時候走了過來,問了一句:“發(fā)生了什么事?”
“夫人,這個女人心好毒啊,她剛才把我從樓梯上推下來了!”女傭哭得楚楚可憐地控訴著。
安謐咬牙低著頭什么都不說一句,好像是認命了一般。
她身邊的女人看不下去了,出口替安謐說道:“胡說,明明就是你自己不小心,我剛才看到她擔心你有事急得都摔倒了,你怎么還好意思把罪往別人身上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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