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葉夙和司凜從旋轉(zhuǎn)木馬上下來,出發(fā)前往了下一個目的地——鬼屋、摩天輪。
莫非都沒有膽量從暗處出來。
想來他這個時候是萬萬不敢在自己少當(dāng)家面前現(xiàn)身的,畢竟這個時候現(xiàn)身等同于是看見了自己心目中英明神武的少當(dāng)家,如此幼稚的一面......
但莫非已經(jīng)在心里篤定了要將這件事偷偷的告訴給他們軍火組織的席言......
素不知,就是因為莫非的這個決定,將給他帶來沉重的“報應(yīng)”。
莫非轉(zhuǎn)身,悄無聲息的離開這里。
那邊的葉夙與司凜全程面無表情、毫不加任何恐懼的逛完了鬼屋,坐完了摩天輪后。
游玩結(jié)束。
葉夙便打算打道回家。
只是當(dāng)看著司凜那一張俊美到讓人吞咽口水的臉龐下,眼角處那一抹藏也藏不住的憂郁。
想了一想,葉夙便從口袋里摸出一張紙來——這是她剛才找游樂場工作人員借筆偷偷寫的,上面有她的聯(lián)系電話和地址。
葉夙只是看司凜有些可憐,再者就是她知道司凜背后勢力的強大,所以有意與對方交好。
也是秉承著自己的想法,所以今天她才會陪他玩了這么久,度過一個從來沒有體會過的生日。
葉夙將紙條遞給司凜,隨口說道:“我先走了,以后你若是還沒有朋友陪你一起玩,你可以找我?!?
其實葉夙也沒太當(dāng)回事。
畢竟紙條是隨意給的,像司凜這種‘撒旦’軍火世家的少當(dāng)家,今天會和自己一起來游樂園玩就已經(jīng)非常難得。
想必定是他得不到母愛,所以才會愿意跟自己來。
往后他應(yīng)該也不會聯(lián)系自己。
與司凜再度告別后,葉夙轉(zhuǎn)身便離開。
然而轉(zhuǎn)身的葉夙卻是不知!
拿到了紙條的司凜神色認真,以十分珍重的,像是珍藏某一件藝術(shù)品般,將紙條緊緊的錮在掌中,再不松開。
—
當(dāng)回到葉家,家里人大多都還在上班,沒有回來。
溫馨的屋子里空蕩蕩的。
葉夙將手中的藥放在桌上,便徑直回了臥室。
今天上午葉誠瑞給她錢的時候,讓葉夙心中十分感觸,父親錢包的窘迫,以及自己現(xiàn)在手頭的貧困,都想讓她改變?nèi)~家目前的貧困。
她,想讓自己的家人們都過上好日子。
只是她前世有許多國際銀行賬戶,都是被組織知曉的,里面的錢肯定不能動,否則組織馬上就要追蹤到自己——她可還不想跟組織暴露自己現(xiàn)在的行蹤。
思索再三,她便想起自己曾在瑞士做任務(wù)時,在那里辦理過的一個銀行賬戶:是以私人的名義辦理的,里面還有幾千萬美金。
雖然錢不是很多,可對于自己家人來說,恐怕也是一筆巨額數(shù)字了。
葉夙打開電腦,輸入網(wǎng)址,很快,她便登陸了瑞士銀行的官網(wǎng)。
“噠噠噠——”
她雙手五指快速敲打在鍵盤上,很快,便輸入了自己的私人賬戶與密碼。
可當(dāng)她點開賬戶余額選項,上面卻顯示著一個大大的‘0’,她那幾千萬美金被人全部轉(zhuǎn)走了?。?
見此。
葉夙眉頭瞬間緊鎖,這筆錢她之前從未告訴過任何人,包括自己的手下風(fēng),且就連組織都查不到!
那么到底會是誰轉(zhuǎn)走它的?
難道自己前世的死訊已經(jīng)傳開,瑞士銀行也清查了她名下資產(chǎn),并且聯(lián)系了組織清空了她的賬戶嗎?
這么一想也是有可能,畢竟她幾乎所有賬號,都是共用的同一個密碼!
可隱約間,她又覺得事情沒有那么簡單,仿佛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已經(jīng)脫離了她的意料……
既然瑞士銀行內(nèi)已經(jīng)沒有錢,葉夙索性便只能將電腦關(guān)閉。
剛休息了一會,葉誠瑞和徐惠英便下班回家了。
徐惠英的手上提了一兜子的菜,進門后便直接喚葉夙的名字:“小夙,你在家嗎?”
聽見動靜葉夙起身,往臥室門口走去,“我在家,藥帶回來了,就在桌上?!?
葉誠瑞看見桌上的塑料袋,眼睛一亮,趕忙走過去,打開看了一眼就招呼徐惠英過來,讓她試試這個藥靈不靈:“惠英你快試試,要好用的話,我再托二弟給你買?!?
“我這腰都是老毛病了,用什么藥都沒用的……” 徐惠英嘴上雖然這么說著,可還是順從的,坐到了旁邊的沙發(fā)上。
葉誠瑞一邊給她試藥,一邊又似乎恍然想起什么,詢問葉夙道:“小夙啊,你今天去拿藥的時候,有沒有注意到你大叔叔的身體狀況呀?我剛剛下班接到電話,說是他生病住院了?!?
徐惠英也很驚訝,明明中午的時候見面看著還健健康康的,怎么突然說生病就生病了?
葉夙一愣,但還是回答:“我不知道?!?
看來大叔叔并沒有將自己是遭到暗殺受傷的事情告訴父母,只是讓父母以為他生病了。
“可能是突發(fā)性疾病吧。老二住院了,咱們不得沒有表示,明早上就過去看看?!比~誠瑞點著頭,言語中帶有十分擔(dān)憂的口氣開口道。
雖說這幾年老葉家的三家人偶爾有些摩擦,可到底是打斷骨頭連著筋,再怎么說也是一家子。
他本來說下了班就去看看,但是老二媳婦董秀清勸他不用著急,葉誠瑞才按捺下了心中的著急。
不過明天還是得帶著孩子們?nèi)タ纯础?
他將膏藥貼在徐惠英的后腰上,轉(zhuǎn)頭又沖葉夙說:“小夙,你明天可記得,就不要出去了。咱們?nèi)メt(yī)院探望一下你大叔叔?!?
“嗯?!?
隨后葉誠瑞又問起徐惠英,這個膏藥好不好用。
貼上后腰感覺暖乎乎的,酸痛感的確好像消弱不少,徐惠英臉上露出驚喜,可很快又板起了臉:“你下次還是別買了,浪費錢,這錢能省則省,還不如把錢頭花在找我大閨女上面……”
被徐惠英埋怨了,葉誠瑞倒是沒有不高興,只是樂呵呵的笑著。倒是站在一旁的葉夙,聽著母親的話,眼里也是一陣觸動。
禁不住,她的眼眶有些微酸。
她幾乎是極力的克制著想要不管不顧,直接告訴他們實情的沖動,回到房間,關(guān)上了臥室的門。
不能說。
至少現(xiàn)在還不行。
已經(jīng)不能再讓母親體會得到了一個女兒卻又失去另一個女兒的痛苦了啊......
—
到了飯點的時間,葉銘和葉驊也回家了。
在飯桌子上葉誠瑞又說了明天早上去醫(yī)院的事,當(dāng)聽說大叔叔住院的消息,兩人也同樣有些驚訝。
但是誠瑞表示自己也不清楚情況,他們也就沒有多問了,點點頭答應(yīng)了下來。
又是一夜無事。
第二天一早,葉誠瑞便將家里人叫了起來。讓他們趕忙收拾,準備去醫(yī)院看望葉誠澤。
三個孩子像被趕上架子的鴨子,排排跟著一起出門,坐著最早一班的公交,在灰蒙蒙的天色中趕往了南川市人民中心醫(yī)院。
醫(yī)院頂層的VIP病房門口。
大嬸嬸董秀清正打算去找護士給丈夫換藥瓶,她這才剛一開門便見到了葉誠瑞一家,見狀,她先是一愣,隨即便快步走了上去。
“大哥,嫂子,你們怎么來了?”董秀清說話的時候,眼神止不住地往葉夙身上瞟,態(tài)度也顯得有些拘謹。
這一個細節(jié),葉誠瑞倒是沒注意到,他只是一心想著先去看看自己的二弟葉誠澤,于是他就問:“聽說老二生病了,我這不,帶著你嫂子和孩子們過來看看,沒啥事兒吧?誠澤醒了沒?方便我們進去看看嗎?”
回神后的董秀清連忙讓開道:“當(dāng)然成!誠澤啊,你大哥一家過來看你了!快起來!”
聽見動靜,葉誠澤急忙從病床上坐起來,卻不小心扯到了腹部的傷口,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不過很快,他臉上又帶上了笑,十分熱情的開口:“大哥你們來了啊,快坐!秀清啊,你快給嫂子、侄女他們弄凳子,可別讓他們干站著!這多搗騰人!快,快?!?
董秀清聞聲,也是十分的配合葉誠澤,忙上忙下的趕忙讓病房里的護工去找凳子,等拿來了板凳后她甚至還親自擦了擦,才遞給葉夙他們坐下。
這一番忙上忙下,看的父親葉誠瑞和母親徐惠英,還有兩位哥哥都傻眼了。
怎么的?
這才一天功夫,怎么這大叔叔和大嬸嬸一家對他們家這么客氣了?像是招待個大領(lǐng)導(dǎo)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