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修然喉嚨緊了緊,下意識看我一眼。
我權(quán)當他是空氣:“我沒留你,想去就去。”
他的聲音多了幾分怒火,大概是被我氣的:“我老婆不舒服,走不開?!?
秦冉留唇印是向女主宣戰(zhàn),只是當時女主死了,沒有看到。
現(xiàn)在祁修然來找我,她肯定不甘心。
秦冉這個電話,時間掐得剛剛好,就是為了激化我和祁修然的關(guān)系。
只可惜,現(xiàn)在我不是真的許諾。
我大方表示:“想去就去吧,反正你留下也只會影響病房里空氣質(zhì)量?!?
祁修然掛了秦冉電話,語氣變得尖銳:“許諾,你不會說人話嗎?”
“你配聽人話嗎?”我隨手拿了個蘋果啃了起來。
絲毫沒有被這通電話影響。
祁修然被我激怒,臉色很難看,但還是留下來陪護了。
但是他不也主動跟我說話,全程拉著一張臉,跟誰欠他錢似得,陪護的幾天,都是這樣的狀態(tài)。
我住院這幾天,許諾的閨蜜來過。
之前和祁修然結(jié)婚,許諾和閨蜜陳潔幾乎鬧翻,可聽說許諾出意外,她還是來了。
她像是得了紅眼病,沒開口眼淚就先掉下來:“我之前就跟你過,祁修然他沒有心,你怎么就不聽勸,他真該死,你都在醫(yī)院躺著了,他還只顧著去找秦冉!”
不急,命運的大刀遲早落在他的脖子,他很快要死了。
許諾之前最想和陳潔和好,只可惜死之前都不能如愿。
陳潔紅著眼問我:“那你要跟他離婚嗎?”
“不離?!?
“許諾,你是不是瘋了!他都那樣對你了,你還不離婚?是等著留他過年嗎?”陳潔把眼淚都給逼回去了。
“他現(xiàn)在身價過億,我能讓他在這時候娶別人?”
祁修然從來不是自甘寂寞的人。
外面不少人等著我離婚,要是我這么輕易離婚,那才是真蠢。
反正他也活不長了,到時候遺產(chǎn)繼承人就是我。
半年時間而已,我耗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