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安靜的房間里響起了一陣唏噓聲。
眾人目光異樣的朝M看去。
M緩緩垂下黑眸,冷冽的眸光落在葉凝臉上。
葉凝不躲不避,不卑不亢的抬起頭看著M。
二人眸光聚焦,一身肅殺之氣的M,邁著長腿走到葉凝面前。
他緩緩的矮下身子,半蹲在葉凝面前。
伸出戴著佛珠的手,挑起葉凝的下巴:“能做警察臥底的女人果然不一樣。”
他聲音低沉,滿是殺意的臉上露出三分笑意。
葉凝瞠目。
她剛剛的話全是在情急之下的胡說八道。
就連‘阿宴’這個名字,也是從對方手腕的紋身看到的。
疑惑并沒有困擾葉凝多久。
下一秒。
M眼中驟然一寒。
他毫無征兆的抬腿,狠狠一腳踢在了葉凝臉上。
這一腳力氣極大,葉凝被踢倒在地,在地上足足滾了幾圈,才停下來。
厚重的黑色軍靴踢在臉上,葉凝不僅半張是麻木腫脹的,大腦昏沉,胃里更是一陣翻江倒海。
M站起身,快步走到葉凝面前。
軍靴的鞋底踩著葉凝的臉,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譏誚道:“愛上仇人女兒?臥底小姐,你說的愛是這種嗎?”
M笑容更深,他再次抬起腳。
布滿厚棱軍靴貼近葉凝的鼻子,葉凝下意識的閉上雙眼。
她知道,這一腳要是踢下來,她的鼻梁骨百分百是要斷的。
她的雙手被反綁,她蜷縮在地上,不斷的掙著身后的繩子。
軍靴帶起的涼風(fēng)撲在她的臉上。
她已經(jīng)做好準(zhǔn)備去迎接疼痛時,身旁的謝白急聲開口:“大哥,不要?!?
M聞言真的停下動作。
他低下頭,若有所思的在她身上打量著。
葉凝渾身戰(zhàn)栗,心中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她為了完成順利完成潛伏任務(wù),混進(jìn)緬北。故意選了身單薄的白色紗裙。
剛剛在水里時裙子就已經(jīng)濕透了,緊緊的貼在身上。
隨著她剛剛的掙扎,裙子已經(jīng)滑到了大腿根兒。
純白的內(nèi)褲半露出來。
M目光幽深,如同綻放的火焰。
葉凝心頭一緊,連忙并緊大腿,試圖逃過M的視線。
M將她的動作看在眼里,居高臨下的‘安慰’她道:“別害怕,你這么個尤物我可舍不得浪費(fèi)?!盡話音落下,轉(zhuǎn)頭看向躍躍欲試的光頭。
光頭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討好的叫了聲:“老大,這……”
“你不是會拍視頻嗎?找?guī)准軝C(jī)器過來,要最高清的?!?
光頭聽到吩咐雙眼都在泛光:“在這里拍嗎?那幾條小毒蛇是不是不夠用?再找些黃鱔過來?”
M聽到光頭的話,眸色一沉:“你就這點(diǎn)出息?”
“葉小姐可是華國警方的臥底,對付她,得用我們緬北的特等待遇?!?
葉凝聽到M的話,心都揪在一起,她抬起頭求救的看向謝白:“阿白,救我!”
謝白神色焦急:“放過她吧,她是無辜的?!?
“你要是再啰嗦,我現(xiàn)在就殺了她?!?
面對M的警告,謝白也不敢說話了。
葉凝心里已經(jīng)徹底絕望。
她戀戀不舍的看著窗外的陽光,她今天就真的要死在這里嗎?
可她卻忽略了至關(guān)重要的一點(diǎn),這里是緬北,死是容易且解脫的一件事。
更可怕的是生不如死。
緬甸北部又稱金三角,一直被譽(yù)為富人的天堂,窮人的地獄。
夜幕降臨。
賭場的燈光照常升起在緬北的大街上。
M手下的奧京賭場已經(jīng)是座無虛席。
從下午開始,身為幕后大老板的M就已經(jīng)放出消息。
華國警方臥底被擒,奧京上演人畜大戰(zhàn)。
葉凝在門口看到這個標(biāo)語,渾身猛地戰(zhàn)栗了下。
她顧不得后肩的疼痛,不斷掙扎,想要將反綁在手后的繩子掙脫掉。
繩子并沒有捆的太緊,再加上葉凝手腕很細(xì),她不斷摩擦,繩子竟然真有了松下來的跡象。
繩子松下來,她反倒是不敢在繼續(xù)有大動作了。
裝作沒有任何反抗能力一樣,被兩個黑衣保鏢押進(jìn)賭場。
剛剛進(jìn)入大門,葉凝就感覺到一陣強(qiáng)大的氣場。
她抬頭看去。
一只成年東北虎此時被關(guān)在一個巨大的黑色籠子里。
聽到聲音,原本正在假寐的老虎突然睜開雙眼,朝著葉凝的方向張大嘴巴,發(fā)出震耳剛勁的長嘯。
葉凝回想起剛剛外邊打的招牌。
“人獸大戰(zhàn),你……你……你要把喂老虎?”
M聽到葉凝的話笑出聲來:“喂老虎?你才幾兩肉,還不夠它一口吃的!”
M邁著長腿繞到葉凝身后。
溫?zé)岬谋〈娇拷~凝的耳畔,不緊不慢的說道:“這是只公虎,剛剛我已經(jīng)讓人給它注射了發(fā)情針劑。臥底小姐有沒有興趣進(jìn)去試一下?我們緬北最高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