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下次
小說:豪門夫妻作者:西耳時間:2024-10-26 12:30:02
奔馳駛往悅庭府。
車窗開了一小半,許姈裹緊大衣側(cè)身縮在后座的一角。
她只看窗外,就沒朝前座看過一眼,直到眼底的景色從斑駁到暗淡,她知道到家了。
這會,她過了酒勁,但還不如一直不清醒著。
一想起方才停車場里老狐貍干的骯臟事,她想掐死他的心都有。
悅庭府的停車場不比xclub遜色,物業(yè)設(shè)計了1:3的比例,每個業(yè)主能有三個停車位,方便他們的多車需求,下了車庫,映入眼簾的都是勞斯萊斯、法拉利這些頂級豪車。
顯得霍馭邦有些低調(diào)。
他剛將奔馳停進(jìn)車位,剛解開安全帶,就聽見“砰”的關(guān)門聲,是許姈背起包,怒氣沖沖地走了,儼然一副根本不想理人的模樣。
停車場有些陰冷,墻角有寒氣冒出。
霍馭邦沒有刻意追去,鎖了車,一手挽著大衣,一手攥著車鑰匙,緩步走到了電梯口。
只是很巧,電梯剛到,許姈快步進(jìn)去,瘋狂地按合門鍵,連和他同乘電梯的心情都沒有。
“等一下?!?
霍馭邦本來想等旁邊的電梯,但哪知身后傳來了急切的女人聲,是住樓下的徐氏夫婦,做食品貿(mào)易生意發(fā)家致富的。
他們挽著手親密地走了進(jìn)去。
徐夫人見許姈一個人站在里面,還面色難看,再看了看外面孤零零的霍馭邦,打趣問:“許律師,和霍總吵架了?”
許姈懶得往外看,只低頭盯著包包。
電梯門還沒合上,是徐總故意一直按著,徐夫人羨慕笑道:“到底是年輕啊,鬧點(diǎn)小脾氣也是情趣。
一會,電梯里多了一只身影。
看到霍馭邦走進(jìn)來,徐總松開手,電梯門徐徐合上。
霍馭邦走到許姈身邊,輕輕攬上她,她的肩膀很薄,一掌就能覆住,跟皮包骨一樣。
他低下眉,望著就不抬眼的許姈,笑笑:“嗯,許律師比我小幾歲,還是有點(diǎn)小脾氣的?!?
呸,虛假惡心。
許姈暫時任由霍馭邦裝模作樣地演好男人,以她的小姐脾氣,沒在電梯里直接大鬧一場,是她的教養(yǎng)。
徐氏夫婦走了。
電梯門合上的那一刻,許姈踩了霍馭邦一腳,還把他推到了一旁:“滾?!?
這一晚,她又氣又委屈。
霍馭邦要是怕這種小貓亂叫,就做不了千年老狐貍了。
他沒說話,只側(cè)身盯著許姈看,目光鎖住的位置很明顯,是胸。
即使許姈的大衣裹得很緊,但一想起剛剛被他親的羞恥事,煩得吼了出來:“道貌岸然,下流無恥的死流氓。”
只是一緊張,吼的話也沒什么水準(zhǔn)。
悅庭府是電梯入戶的設(shè)計,電梯門一拉開,是一道寬敞的玄關(guān),暗紋的大理石臺子上,擺放著陶瓷花瓶。
和許姈急躁的性格相反,霍馭邦是一個情緒極其穩(wěn)定的人,像是無論如何激怒他,都難以見到他失控發(fā)怒的樣子。
但正因為這樣,她更煩,像對著空氣發(fā)火。
進(jìn)屋后,霍馭邦換了拖鞋,放下大衣,聲音淡淡地問:“你以前那兩個男朋友,都沒有像我剛才那樣親你嗎?”又哼笑一聲,“怎么跟第一次被人碰一樣?”
這事不提還好,一提,許姈臉就紅了,也不敢脫大衣,就死死裹著。
這種生意場里的冷血動物,做錯了事不但沒有愧疚感,反而還調(diào)戲自己。
她很帶刺:“他們都很懂得尊重女性,很溫柔,不像你……”
“那下次我放溫柔點(diǎn)?!?
霍馭邦強(qiáng)勢地岔開話,他通常只聽想聽的部分,也只答自己認(rèn)為的重點(diǎn)。
許姈看到他還不要臉的笑了。
那種被他碾壓的不痛快,逼急了她:“沒有下次!”
她抱著雙臂,弓著背直往臥室沖。
“許姈。”
霍馭邦在背后喊了一聲:“我有話和你說?!?
真不想理人,但許姈還是忍下氣,回了身。
她看到霍馭邦往自己身前走了幾步。
或許還是因為那件羞恥的事吧,只要和他對視一眼,她就莫名緊張。
她揪著大衣,往后退了一步:“什么話?”
霍馭邦只走了兩步,便收住腳步,語氣稍嚴(yán)肅:“結(jié)婚時,你說你不喜歡我,要給你一年的時間緩沖,我答應(yīng)了。這一年里,也在任何場合,我都給足你面子,所以,你是不是也要給我面子呢?”
許姈聽不明白:“什么意思?”
霍馭邦說:“xclub是我一位朋友開的,我在香港的工作結(jié)束,剛返程落地,就接到了他的電話。他說,在xclub看到我的妻子穿得很性感,還和別的男人眉來眼去,問我,是不是我們感情不和?!?
聽到這,許姈怔住。
頓了幾秒,霍馭邦眼底多了份輕佻:“還說,是不是我滿足不了自己的妻子,她才要去夜店找年輕男人作樂。”
“我……”許姈被堵到啞口無言。
倒也不想把氣氛弄得過僵,霍馭邦松了松眉目說:“既然我尊重了你提出的所有要求,以及作為你法律上的合法丈夫,我從未讓你失過面子,那么同樣我也希望,在你抓到把柄和我離婚前,也能做到?!?
他的姿態(tài)太居高臨下,許姈沒法沉下剛剛的火氣:“就算我今天是讓給你在朋友面前丟了面子,你也不應(yīng)該對我做那種事?!?
她不喜歡這種蠻不講理的侵略感。
過道里落針可聞,只有窗外稀疏的夜風(fēng)聲。
在轉(zhuǎn)身前,霍馭邦只撂下了一句話,不急不重:“你最好提前適應(yīng)適應(yīng),畢竟,六個月過得很快?!?
許姈:……
因為霍馭邦那句恐怖的話,許姈幾乎徹夜難眠。
第二天到辦公室時,連化妝都掩蓋不了她臉上的疲憊。
靳佳云一早就在辦公室等她,優(yōu)雅地坐在皮椅上,轉(zhuǎn)到咖啡機(jī)的方向,八卦地壞笑:“你倆昨天做了幾次啊?怎么黑眼圈都要掉到嘴上了?!?
許姈整個人暈暈乎乎,好玩般地懟回去:“十次?!?
靳佳云還真信了,差點(diǎn)撐著椅子站起來:“真假?霍老板精力這么旺盛?”
見許姈瞬間板著臉,靳佳云甩甩手,“嘁”了聲:“沒勁,我以為他昨天是吃醋了,特意來夜店撈你,然后回家就把你扔床上,吭哧吭哧大干一場呢?!?
“靳佳云,你真是有……”
許姈還沒罵出聲,辦公室的門就被推開,是費(fèi)駿。她拿出老板的姿態(tài):“誰讓你進(jìn)來不敲門的?”
費(fèi)駿顧不上那么多了,上來就拉住許姈的手,笑得嘴都咧開:“舅媽,你是怎么哄我舅的?你太牛了。”
許姈眉頭緊皺:“你想說什么?”
費(fèi)駿喘了幾口氣,激動壞了:“早上恒盈的人找我,說亞匯的老板讓步了,把這層留給我們。”
這大概是最好的消息,許姈眼睛都亮了。
費(fèi)駿挑眉說:“而且,你猜怎么著?”
“怎么著?”許姈急死了,“你別賣關(guān)子?!?
費(fèi)駿扯了扯嗓子,說:“而且恒盈說,亞匯的老板替我們租下了這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