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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她的氣息,他很熟悉

小說:都死了,渣夫才知道我是他白月光作者:歐陽元泉時(shí)間:2024-11-17 11:00:02

  一陣原本虛無縹緲的女性體香,隨著這支筆的靠近,漸漸清晰濃郁起來……   在它舒卷的剎那,突如其來的化為一只利爪,狠狠扎入了傅予蜃的心。   傅予蜃身心巨震。   這香味,在不設(shè)防之間猛烈地沖擊了他的大腦。   讓他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情緒——令他安心,又令他傷心。   它仿佛十分熟悉,卻又十分陌生。   熟悉,但無因緣可循。   陌生,但又似曾相識。   傅予蜃扔掉了筆,神情轉(zhuǎn)瞬陰鷙。   這種毫無緣由的、不受控制的情緒,讓他無端的感到憤怒。   也令他對前方的女人,生出一種無法言說的感受。   他想斬?cái)噙@種感受,又想留住它,想毀滅它,又想守護(hù)它。   短短幾秒鐘,沒有來源的欣喜、絕望、痛苦、惆悵、留戀,像漲潮一般推擁著沖上他理智的海灘,又迅速落荒而逃般的退去,只留下滿地狼藉。   ……一陣兵荒馬亂的寂靜之后。   傅予蜃啞著嗓子下令:   “帶她過來!”   俞芷衿一驚。   不可能!   他不可能認(rèn)出了她的筆跡!   但手下不由分說,當(dāng)即把她推了過去。   俞芷衿踉蹌著跌到了傅予蜃跟前。   還沒站穩(wěn),一陣猛力襲來。   傅予蜃抓住了她的手腕,把她拽進(jìn)了車?yán)铩?   他反手關(guān)上了車門,看著陷在座椅間神情愕然的俞芷衿,忽的扳住她的肩膀,整個(gè)人都覆了上來。   俞芷衿只覺得眼前一暗,不等她做出反應(yīng),傅予蜃的鼻尖已經(jīng)從她臉龐滑過,落在了她的耳際。   她聽到了長長的呼吸聲。   傅予蜃把臉埋在她的肩頸,仿佛下一秒就要咬住她的咽喉。   俞芷衿的手,不自覺捏了起來。   冷靜!   不要慌!   今晚上宴會,她沒用香水,所以,傅予蜃不可能根據(jù)氣味來判定什么。   但耳畔的呼吸,不知不覺間變得急促粗重,帶著不容置喙的霸道,如風(fēng)暴一般瞬間把她挾裹起來。   俞芷衿一動也不敢動。   滾燙的鼻息觸在她肌膚上,隨著傅予蜃的細(xì)嗅,帶著侵蝕人心力的溫度,順著她的脈搏延展開來,好像要變出藤蔓,縛住她的心跳。   “誰派你來的?”   突然間,傅予蜃捏住了俞芷衿的下頜,聲音暗啞,瞳色深不見底。   “沒有人?!庇彳岂颇抗饫潇o,聲音清澈。   她看到了傅予蜃眼底的戾氣:“那就是你自己想來?!?   俞芷衿輕笑,邏輯分明地反駁:“傅少你質(zhì)疑我,至少拿出證據(jù)。俞愛歆能做出那樣的事,她的話有什么可信度?”   沒看錯的話,傅予蜃嘴角露出嘲諷的弧度。   “人沒有可信度,但人血有?!?   冰冷的刀刃抵住了俞芷衿的咽喉,“知道疼了,自然就會說實(shí)話?!?   陷在這個(gè)女人身上的那一刻,傅予蜃的大腦出現(xiàn)了短暫的空白。   有什么模糊的片段驚鴻一瞥的掠過,但是他什么也抓不住。   巨大的煩躁和懊惱,甚至混雜著道不明的悔恨痛苦,重重地夾擊了他一瞬。   但隨之而來的,竟然是比剛剛被下藥時(shí)更強(qiáng)烈的沖動。   不可能。   女人?   審訊俞愛歆和陳施禮的時(shí)候,他已經(jīng)注射了解藥。   傅予蜃不會放掉任何一個(gè)算計(jì)他的人,更不會容忍自己在一個(gè)女人身上失控。   抓不住的,不如粉碎掉。   不可控的東西,就該斬草除根。   他不相信任何人,甚至不輕信任何證據(jù)。   刀刃往下的那一瞬間,俞芷衿感受到了真實(shí)的殺意與危險(xiǎn)。   她脫口而出:“你沒有證據(jù),我有!”   刀停住,傅予蜃暫時(shí)收住了手。   他等著看她接下來說什么。   俞芷衿深吸一口氣:“我不可能把俞愛歆推進(jìn)你的房間,因?yàn)槲摇摇?   她像是下定了決心,“我喜歡你,不可能把你推給別的女人!”   刀鋒一立,似乎要立馬割下去。   但是須臾,還是離開了俞芷衿的脖子。   一秒后,傅予蜃笑了。   他挑著嘴角,眼尾迤著一絲光,明明好看得晃花人眼,偏生只讓人感覺到無盡的危險(xiǎn)。   “喜歡我?你喜歡我什么?”   喜歡他,久違的字眼。   傅予蜃已經(jīng)很久沒聽到過有人這樣說了。   在京城,不是沒有女人表達(dá)過愛意。   但后來,她們都銷聲匿跡了。   她們喜歡他的皮囊,喜歡他的財(cái)富,但她們不會喜歡自己小命朝不保夕。   “喜歡,還需要什么理由呢。”俞芷衿垂下眼,“喜歡是沒有目的,沒有緣由的。如果能說出為什么,就不是純粹的感情?!?   前世,她從沒對傅予蜃說過一次喜歡他。   不敢說,害怕說,怕看到他眼里的不屑,怕被他譏諷癡心妄想……   可直到剛剛,她說出了口。   才發(fā)現(xiàn),喜歡你這三個(gè)字,說說而已,很簡單。   只需要她……不再喜歡。   “繼續(xù)?!备涤栩缀孟駚砹伺d趣。   繼續(xù)編。   他想聽聽她有沒有什么新鮮的詞。   “我第一次見到你,就喜歡你……”俞芷衿似在回憶,眼里仿佛有著懷戀,但又有甜蜜的苦澀,   “那一年,我才十四歲,人生第一次喜歡一個(gè)人?!?   “十四歲?”傅予蜃再度捏住了她的下頜,打斷了她,“你現(xiàn)在多少歲?”   “二十?!?   “六年前?”傅予蜃目光變得冰冷。   六年前,她知道他在哪里嗎?   撒這樣的謊,是在侮辱他的智商?   “是五年半前!”俞芷衿糾正道,   “在京北的湖紗巷那邊,我看到你一個(gè)人坐在巷子里,一身黑衣,全被血浸透了,我鼓起勇氣上前問你是怎么了……你、你神志不清,可能都不記得了。”   下頜一疼。   傅予蜃的臉色,變了。   他手上加重了力度:“你從哪里打聽到的這些?”   俞芷衿的眼中沒有半分怯意:“我親身經(jīng)歷,從哪里打聽呢?我只和你說了幾句話,你就暈倒了,我嚇壞了,把你送到醫(yī)院,結(jié)果就去繳個(gè)費(fèi),回來你就不見了……”   “我問你從哪里知道的這些!”   傅予蜃幾乎咬著牙。   他還是不信。   俞芷衿自嘲。   懷疑是他人生的底色,但那又怎么樣?   她今天就要說個(gè)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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