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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小說:柳腰扶作者:楊六六時間:2025-03-06 12:00:04

  寓意吉祥的花生桂圓,從喜床上滾落一地。

  江月如同大海里失去方向的小舟,被翻來覆去壓在榻上。

  小姐只說讓她試婚,要力所能及讓姑爺盡興。

  卻沒提這過程竟是如此的,羞人。

  也幸一早滅了屋里的燭火,這樣折騰,床上的男人都沒發(fā)現(xiàn)榻上的早就不是白日剛過門的侯府嫡女,而是她身邊一同入府的丫鬟。

  直到梆子敲了五聲。

  男人終于發(fā)出饜足的嘆息,沉沉睡去。

  江月一刻不敢耽誤,輕手輕腳下了床,剛回到住處就被突如其來的斥罵聲嚇得腿腳發(fā)軟,咚的一聲跪在地上。

  “說好的三更,你倒好!天都亮了才回來,我看你是忘了自己的身份!”

  “不是,是將軍不放奴婢,不,是姑爺舍不得小姐……”

  磕磕巴巴說著那些讓人臉紅的字眼,好似她不管怎么解釋都不對,好在一旁有人開口解圍,這才讓江月如釋重負。

  “蘇嬤嬤何苦嚇她來著,這孩子剛辛苦了一夜,該賞她才是?!?/p>

  “小姐?!?/p>

  傅蓉穿著和江月身上如出一轍的新婚睡袍,卻剪裁得更加服帖貴氣。

  養(yǎng)的水蔥一樣的指甲挑起她的下巴細細端詳起來。

  見江月通紅的眉眼還帶著初承人事的春情,宛如剝了皮的桃子,誘人采擷,嬌俏的五官真真切切寫著著急,就連額上都急出了汗,絲毫做不得假的模樣。

  這才若無其事壓下眼底的戒備,親自扶起江月,徑直拉著讓她坐到桌前。

  “傻丫頭,你是我最貼心的人,若不信你,這樣隱秘的事又怎會放心你來做?!?/p>

  話音落下一碗漆黑的湯藥靜靜放著。

  江月聳了聳鼻尖,已經(jīng)涼透的藥汁除了苦澀更透著一股子腥氣。

  只愣了一瞬,便閉上眼一飲而盡。

  這般利落的模樣讓傅蓉和蘇嬤嬤不動聲色對視一眼,這才終于放下心。

  見二人這就要走,江月?lián)屜葥踝¢T,鮮少地露出倔強:

  “小姐,按約定您應(yīng)該替我妹妹請?zhí)t(yī)了。”

  這般不分尊卑的舉動又引得蘇嬤嬤皺起眉,還沒開口就被傅蓉按下,沖著江月輕柔地笑:

  “這么急,是你不信我的許諾?”

  心頭猛跳了幾下,江月滿腹的話都憋了回去,只緩緩搖頭。

  傅蓉笑意更濃:“既然信得過,那你還不讓開,回房晚了,只怕夫君見不著我該生疑了。你說呢?”

  妹妹的心癥根本拖不得。

  可……

  捏著衣角,江月垂下眼,緩緩讓開看著兩人離開。

  如今她已經(jīng)把所有的籌碼都壓在這,不能出一絲一毫的意外。

  忍著身上的酸痛,換下艷紅的新婚喜袍,江月?lián)崦艘话焉厦娴镍x鴦花紋,將衣服藏在衣柜最不起眼的位置。

  不小心抖出一個荷包落在地上,上頭歪歪扭扭地繡著星星和月牙。

  這荷包是她妹妹星星親手繡的。

  說只要她帶著,就能將思念傳遞回去。

  撿起荷包貼在臉頰上,江月視線模糊成了一片。

  星星。

  你不用怕死了。

  姐姐能救你了。

  天逐漸亮起,府里昨日辦喜事,氣氛還沒散去。

  聽著廚房伺候的下人一個個喜氣洋洋低聲討論著得了多少賞錢,主子房里半夜要了幾次水。

  江月端著湯盅,失神在廊下站了站,這才往主屋方向走。

  剛過轉(zhuǎn)角,忽然一陣勁風(fēng)襲來。

  抬頭,就看到一桿長槍直直地飛了過來,嚇得她渾身一軟癱坐在地上,手上的托盤也跟著脫了手。

  突然那長槍在眼前穩(wěn)穩(wěn)停下,挽起一道槍花后貼著江月的臉頰一路向下。

  行云流水般將下墜的托盤挑起。

  湯盅穩(wěn)穩(wěn)地落在上頭,連一滴都沒撒。

  江月傻傻地盯著這稀罕的一幕,直到聽到冷哼抬頭,看向那執(zhí)槍而立的人。

  男人一身月牙色的衣袍,墨發(fā)高梳,挺拔的身姿宛如青竹般瀟灑俊逸,只一雙眼如墨一般漆黑幽深,仿佛能看破一切。

  瞧見男人眉宇間微微皺起的不耐,江月這才想起自家姑爺,新晉的將軍蕭云笙,正是用的一桿長槍,殺敵無數(shù),攬下無數(shù)赫赫戰(zhàn)功。

  心里如同擂鼓般狂跳,生怕昨夜偷梁換柱的秘密被他看破。

  急忙接過托盤,低頭請安:“將軍吉祥?!?/p>

  半天江月只能聽見她自己的呼吸聲,直到遠處重新響起練武的聲響,這才敢悄悄抬頭。

  蕭云笙早就站回院中,那比人還高的長槍在他的手里如同心有靈犀般聽話,直舞的周圍的空氣都跟著呼呼作響。

  周身的氣魄好似一把磨好的刀,冷得讓人害怕。

  這樣的人,偏床事上又是那樣一團的火熱。

  換衣服時她粗粗看了眼,昨夜留下的痕跡,如同蜿蜒的藤蔓在身上綻放出朵朵紅痕,就連那處也是火燒一樣。

  江月忍不住發(fā)愁。

  這才第一夜。

  剩下這一個月,還不知要怎樣撐過去。

  忽然那眼眸凌厲地轉(zhuǎn)來又同她對上。

  眸光一顫,江月如做錯事被人抓住般心虛,急忙低頭小跑,到了主屋前才平復(fù)著呼吸,敲了門進去。

  窗前。

  蘇嬤嬤正服侍著傅蓉在鏡前裝扮。

  正巧蕭云笙踏進屋,幾人的視線一同轉(zhuǎn)去。

  見他拿了外袍就要換上,儼然是準備出府。

  傅蓉放下胭脂,轉(zhuǎn)而嫣然一笑:“夫君可是要出府?”

  “嗯?!?/p>

  許是覺得回答太過冷硬,蕭云笙正色了幾分,解釋起來:“雖是婚假休沐,但一早就約好了去春山狩獵,軍中的兄弟但凡成親,總是這么熱鬧一場?!?/p>

  蕭家是朝廷新貴,迎娶的又是侯府唯一的女兒,連官家都讓宮里備了一份賀禮送來,昨日大婚現(xiàn)場門檻都快被踩破,低于五品的都沒蹭上一杯喜酒。

  軍里的那些,大多都是些低微的官職,甚至連官職都沒有。

  傅蓉皺著眉,面色一閃而過的不耐。

  這樣低賤的關(guān)系,也值得蕭云笙新婚第一日拋下她去應(yīng)酬。

  心里憋著不滿卻沒法發(fā)作,直聽到那腳步聲走遠,才徹底沉下臉,一回頭正好瞧見江月脖頸間的一處痕跡。

  手中的胭脂盒咚地被扔在桌上,響了一聲就碎成幾片。

  江月被嚇了一跳,蹲下身準備清理碎瓷片。

  突然手被拽著按在上面,尖銳的瓷片就硌在掌心,幾乎就要刺破她的肌膚。

  傅蓉轉(zhuǎn)過頭,沖著她幽幽笑著:“昨夜太過匆忙,我倒是忘了問你,你替我服侍了夫君幾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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