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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離婚?她做夢

小說:晏總別跪了!夫人葬禮拒絕你參加作者:宋千瀾時間:2025-03-07 22:00:06

  宴夫人的聲音寒冷刺骨,平靜的眼底是掩蓋不住是憎惡。

  對這個答案,宴昭辭并沒覺得多意外。

  他父親做的那些事,怎么配被原諒。

  宴昭辭從有記憶開始,父母之間就不停在爭吵。

  直到十年前,宴鳴生和宴夫人之間爆發(fā)了一次前所未有的沖突。

  宴夫人提出離婚,宴鳴生不肯。

  最后,宴夫人以性命要挾,搬出老宅,一個人住在偌大的雁湖莊園,不肯再見宴鳴生。

  自那后,除非有極其重要的事,宴夫人才出來。

  宴鳴生上次見她,還是宴昭辭和謝錦薇訂婚那天。

  算算日子,已經(jīng)是四年前了。

  宴夫人閉上眼睛緩緩?fù)鲁鲆豢跉?,再睜開眼,人已經(jīng)冷靜下來。

  “昭辭,錦薇是個好姑娘,媽媽希望你,一定不要辜負(fù)她,我知道我管不住你,但至少別讓外頭的那些女人,傷害她?不要像你爸那樣……”

  后面的話宴夫人沒說,但宴昭辭明白。

  她想說:不要像你爸那樣欺負(fù)我。

  宴昭辭心頭滑過一抹酸澀,輕聲道:“好,我答應(yīng)您?!?/p>

  宴夫人聲音帶著兩分凌厲:“我要你向我保證。”

  宴昭辭抬眸,對上宴夫人嚴(yán)肅的雙眼。

  他心頭一肅,“媽,我向您保證,絕不會不會讓謝錦薇受到傷害?!?/p>

  宴夫人揮揮手,神色疲倦:“你走吧,以后沒什么事,不用再來看我?!?/p>

  宴昭辭嘴唇動了動,最后只道:“您好好休息,注意身體。”

  從很小的時候,宴昭辭就知道,宴夫人不愛他父親,也不愛他這個兒子。

  她厭惡晏家的一切。

  卻逃不開這個牢籠!

  被困在這,哪里也去不了,她唯一能做的反抗,就是用自己的性命相要挾,讓宴鳴生離她遠(yuǎn)一些。

  宴昭辭步行走到湖心亭,夜燈亮起,一個高大的身影站在亭下,左腳踩著欄桿,唇邊咬著半支香煙,看著湖面。

  宴昭辭皺眉,沒靠近,距他兩米亭下。

  “別白費心思了,我媽不見你。”

  宴昭辭厭惡他父親的做派,幼年目睹母親受到的傷害,他曾發(fā)誓以后絕不做宴鳴生那樣的人。

  可是長大后,他也沒比宴鳴生好多少,甚至,更惡劣。

  所以,他討厭宴鳴生,也討厭自己。

  宴鳴生沒說話,好像沒聽見。

  他沒穿外套,襯衫袖卷起,露出肌肉線條完美的手臂。

  煙霧繚繞模糊了宴昭辭和他極相似的眉眼。

  突然,宴鳴生用力抽了一口,將半截?zé)熀莺輥G在地上,抬腳碾碎,媽道:“這么多年了,永遠(yuǎn)都是一副死人臉,誰他媽稀罕見她?!?/p>

  宴鳴生其實來雁湖莊園很多次,但每次,都是晚上,走的最遠(yuǎn)的地方,就是湖心亭,從沒出現(xiàn)在宴夫人面前。

  宴昭辭輕蔑地笑了:“不想看,你別巴巴過來啊,這么討厭,為什么不同意離婚?”

  宴鳴生咬牙切齒:“離婚,她想都別想,就算是死,她也得跟老子躺在一起?!?/p>

  他年輕時是京都出了名的浪蕩公子,行事狂妄不按章法,兇狠霸道,引來不少怨聲載道。

  當(dāng)時,很多人都說,晏家的將來只怕要毀在他手上。

  可是,老爺子離世后,他卻憑著一股子狠勁兒,硬是將晏家扛了起來,并且越來越穩(wěn)。

  近些年,許是年紀(jì)到了,脾氣略好一些,在外人眼里,逐漸有了些穩(wěn)重長輩的派頭。

  可實際上他骨子里那個張狂,跋扈,不可一世的宴鳴生。

  他從沒改過,只是會偽裝了。

  宴鳴生掏出一個盒子丟給宴昭辭。

  “你把這個給她,她不要你就丟進雁湖里。”

  宴昭辭盯著巴掌大的首飾盒,沒打開他也知道里面是什么。

  再過一周,宴夫人生日。

  這是,宴鳴生送來的禮物。

  每一年,他都送,珠寶首飾件件都是珍品,可宴夫人從不收。

  “還是留著送給你外面的小情人吧?!?/p>

  宴鳴生轉(zhuǎn)身盯著宴昭辭,光影下他身影依舊挺拔,眉眼俊逸,年過四十,他并沒有任何老態(tài),歲月沉淀下,反而越發(fā)有故事感。

  他慢慢踱步到宴昭辭面前,壓迫感異常強大。

  “你要不送,老子現(xiàn)在就進去,把你媽從床上拎起來。”

  可宴昭辭卻半點沒有畏懼,眉毛都沒動一下,宴昭辭抿唇,眼底寒意乍現(xiàn):“你敢!”

  “真是大了,敢你老子叫板?!?/p>

  年少時,躲在角落,臉色發(fā)白的小團子,如今已經(jīng)長的比他還要高一點。

  宴鳴生盯著眼前和他眉眼如出一轍的年輕人,心頭萌生出一種不曾有過的驕傲:看,這就是老子的種。

  宴昭辭本以為,宴鳴生會大發(fā)雷霆。

  可沒想到,他卻突然說了一句毫不相干的話。

  “你媽不是喜歡謝家那丫頭,你倆早點結(jié)婚,生個孩子給你媽帶。”

  他說的那樣隨意,好像,孩子就是個玩具。

  宴昭辭不禁嘲諷道:“然后呢,讓過我小時候那樣的日子?看不同的女人上門?!?/p>

  宴鳴生氣的呼吸都重了,揚起手:“臭小子,你找打!”

  宴昭辭譏笑:“我是你的兒子,流著你的血,你是什么東西我就是,你干過什么事,我也會干!”

  宴鳴生抬起的手愣在半空,這一巴掌到底沒打下去。

  他咬牙罵了一聲:“跟你媽一樣,一個個都不讓我省心?!?/p>

  “沒事多來看看你媽,別整天再外面亂搞?!?/p>

  宴鳴生丟下一句話轉(zhuǎn)身離開。

  宴昭辭幽幽道:“把煙頭撿走,明天我媽要是看見,不高興?!?/p>

  宴鳴生毫不在意:“老子管她高不高興。”

  可他走了好幾步突然停下,不知又罵了什么,最后轉(zhuǎn)頭,氣沖沖回到原地,撿起煙頭。

  宴昭辭將這一切看在眼里。

  宴鳴生離開了,倘若他非要硬來,直接沖進去,也沒人真能把他怎么樣。

  空氣中,煙味還沒散去,湖面上一片寂靜。

  宴昭辭站了很久,其實,他一直不明白,宴鳴生到底愛不愛他媽。

  如果不愛,為什么不肯放手。

  如果愛,為什么,又這樣一而再傷害她。

  這個問題,十年前他就問過宴鳴生。

  當(dāng)時他抽了一地的煙頭,暴躁的道:“滾,跟你說了你也不明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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