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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舅舅

小說:大棠血衣侯作者:時間:2021-12-19 23:38:45

  半月后,從宰相府日常學(xué)習(xí)后出來的少年剛回到家就在院中練起了三姐給的劍法,只不過沒有絲毫內(nèi)功基礎(chǔ)的他怎么也練不出那種感覺,就好像無論自己的力量和速度怎么加強(qiáng),都始終像是花架子一樣。

  少年有些苦惱,坐在院中的槐樹下,翻看起了劍譜。

  突然,一道寒風(fēng)掠過,少年心里生出一絲不好的預(yù)感,轉(zhuǎn)頭朝房檐看去,發(fā)現(xiàn)響動傳來的地方?jīng)]有任何人,在他剛松一口氣的時候才猛的發(fā)現(xiàn),院中石桌前出現(xiàn)了一個從未見過的人。

  那是一位相貌英俊的中年男人,劍眉星目鷹鉤鼻,長發(fā)雪肌柳葉唇,若不是生得有胡須,蕭棠會以為他是一個女人。

  前不久才遭遇了一次刺殺,蕭棠心里很是警惕,開口問道:“你是何人?”

  “我嗎?本座……我叫柳千寒,小子,劍法不是你那樣練習(xí)的!”說著這位自稱是柳千寒的男人對著他招了招手。

  蕭棠見他似乎沒有惡意,小心翼翼走過去,“閣下前來所為何事?”

  “你想學(xué)武功嗎?”柳千寒問道。

  “你打算教我?”蕭棠本著以前看小說的經(jīng)驗發(fā)現(xiàn)此人并不簡單,但經(jīng)過前不久的那次刺殺之后他也不愿如此輕信他人,生怕一不小心就上了賊人的當(dāng)。

  “我是問你想學(xué)嗎?”白發(fā)男人轉(zhuǎn)頭看向少年,他的聲音帶著幾分威嚴(yán),聽來叫人不寒而栗。

  “我當(dāng)然想學(xué)……可我信不過你,就這么冒昧的出現(xiàn)在我家中,還要教我功夫,這世上哪兒有這么好的事情?”說著蕭棠下意識與他拉開距離,一步步后退。

  突然,槐樹下石凳前的黑衣男人就這樣眼睜睜消失不見,蕭棠剛反應(yīng)過來,卻感覺到自己撞到了什么東西,轉(zhuǎn)頭一看男人已經(jīng)站在自己身后。

  “能在你毫無察覺的情況下出現(xiàn)在你身后,自然也能殺你。”

  蕭棠看了看柳千寒,心下意識到這個男人絕不是自己可以對付,當(dāng)即冷靜下來。

  畢竟他說得沒錯,他想殺自己就可以殺。

  “閣下究竟什么目的?”蕭棠心中難安。

  “我嗎?想和你做一筆交易?!?/p>

  “什么交易?”

  “答應(yīng)做一件事,我就教你武功!”柳千寒低聲說道。

  一聽對方有所求,那蕭棠心里也放心許多,他喜歡這種人與人接觸的狀態(tài),皆有所求才能相互放心。

  “你想要我做什么?或者說我能做到什么?”蕭棠故作鎮(zhèn)定,走回了石凳前坐下,而那個男人鬼魅一般出現(xiàn)在對面,自顧自端起一早擺放在石桌上的茶壺,斟上兩杯茶。

  隨后很是神秘的說道:“送你個老婆你要不要?”

  “啥?啥老婆?”蕭棠很是疑惑,心里也越發(fā)摸不透對方的意圖。

  “問這么多干嘛?就說你要還是不要!”

  蕭棠氣不打一處來,隨即調(diào)侃道:“那我送你個老婆你要嗎?”

  不了話音剛落,白發(fā)男人抬手一巴掌擅在少年的后腦勺,“這次就不跟你計較了,以后不準(zhǔn)再這么跟我說話!”

  蕭棠揉了揉后腦勺,這一巴掌打得他生疼,“你圖什么???這就是你要我做的事兒?聽起來不能算是交易!”

  “我說是交易那便是交易,你要嗎?”

  “好看嗎?別是個丑八怪吧???”蕭棠冷笑一聲問道。

  “說是國色天香也不假?!?/p>

  蕭棠想了想笑道:“那可以考慮?!?/p>

  “只要你點頭我就幫你撮合,一門好的親事甚至可以直接改變你的人生!”

  蕭棠思索片刻,看這個男人也不像說謊,隨即將信將疑的說道:“行?。∮斜阋瞬徽纪醢说?!我答應(yīng)了,所以呢?”

  “答應(yīng)了就別反悔,你要是敢悔婚,我就廢了你!”白發(fā)男人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

  如此嚴(yán)肅的神情,蕭寒心里有了一絲不好的預(yù)感,似乎這個男人格外認(rèn)真,于是試探性問道:“那我現(xiàn)在可以反悔嗎?”

  “不可以!”

  蕭棠起身很是不解的問道:“你圖個什么?又送老婆又教功夫!這不合理!”

  “小子!人與人之間的相處不一定就是要有利可圖才行!”

  “可重要合理才行!”蕭棠搖了搖頭,隨即嘆息一聲,臉色一變立刻嚴(yán)肅了起來,“我實在想不明白你為什么接近我,說個理由來聽聽。”

  見少年不相信,白發(fā)男人輕聲笑了起來,“聽過柳棠卿這個名字嗎?”

  “沒聽過!”

  “她是你親娘,也是我的親妹妹!”

  “什么!?”一聽這話蕭棠當(dāng)即楞在了原地,他仔細(xì)回想著和自己娘親相關(guān)的細(xì)節(jié),雖然從不知母親真實名諱,但家中祠堂的靈牌上的確寫的是“蕭門柳氏”。

  “你此話當(dāng)真?這么說你是我舅舅?”

  “還能有假?你小子怎么如此多疑?就不能心思單純點兒?”白發(fā)中年人輕聲笑道。

  “那你知道我娘是怎么死的嗎?”蕭棠的語氣冰冷,心中雖然沒有完全相信這個男人,但這些始終是可以求證的。

  “不知道,但你可以去查?!?/p>

  “如何查?”蕭棠追問道。

  “首先你得有資格才行!”柳千寒灌下一口茶,隨即起身從懷里拿出一本書籍丟給少年。

  “這是什么?”

  “內(nèi)功心法,配合你的劍法一起練才有成效!”

  “天罡混元功?聽起來倒是有些唬人啊……”蕭寒簡單的翻看了一下這本書籍,剛一抬頭,剛才的白發(fā)中年男人突然就不見了蹤影。

  此時一道聲音在耳邊響起:“今天見過我的事情不要跟任何人提起,切記!還有,不久之后舅舅送你一段姻緣!”

  “啥!?”蕭寒頓時慌了,連忙追出去想要再解釋解釋,但柳千寒的身影早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蕭棠心里很是煩躁,不禁吐槽道:“這都什么臭毛病,高手都這樣嗎?不聽人把話說完就跑?”

  那位自稱是他舅舅的柳千寒離開之后少年在石桌旁坐了許久,他沒有急著去練那內(nèi)功,而是仔細(xì)梳理了一下自己得到的信息。

  首先他能確定自己母親的死因有蹊蹺,畢竟不管是父親,還是這所謂的舅舅,都對于母親的死因閉口不言,那到底是怎樣的死因才會讓他們都不愿意說出口呢?

  少年猜不透,于是第二天借著去給主母請安的時機(jī)順帶問了一些關(guān)于生母之事,主母的回答也很直接,沒錯,蕭棠的親娘的確是叫柳棠卿,而當(dāng)蕭棠想要追問自己親娘還有什么親人在世的時候,主母的回答顯得有些耐熱尋味。

  “曾經(jīng)有個哥哥……”

  為什么會是曾經(jīng)有呢?那昨天見到的柳千寒是誰?蕭棠原本還想追問一些的時候,主母龍玉卻是故意岔開話題不再提及有關(guān)自己生母的事情。

  不過蕭棠也并不擔(dān)心什么,不管那個柳千寒到底是不是自己的舅舅,至少現(xiàn)在看來,他并沒有惡意。

  午后少年照常出來門趕往宰相府,以前每次都是早上前去拜訪,但今日既然耽擱了多少還是要去拜見一下師父的。

  走在大街上魂不守舍的蕭棠還在思索著那位突然出現(xiàn)的舅舅,突然遠(yuǎn)處傳來一聲喧鬧,一匹勁馬疾馳而來,在大棠對于都城管制還是很嚴(yán)格的,趕在大道上縱馬揚鞭可絕不是尋常人。

  少年遠(yuǎn)遠(yuǎn)望去,一襲白衣策馬而來,少女容顏俊美,頗有幾分英氣,眉宇之間淺藏鋒芒,蕭棠一看,這不就是那種又A又颯的小姐姐嗎?當(dāng)即看呆了眼。

  結(jié)果一個沒注意,差點被馬撞到,馬背上的少女強(qiáng)行改變了馬兒疾馳的方向,“對不?。∵@馬兒被驚嚇了!”

  蕭棠一愣,看著馬背上的少女飛馳而去,心想這姑娘還真是有禮貌啊,和小說里面寫的那些驕橫無禮的妹子簡直天差地別。

  頓時心想她縱馬疾馳要么是有人命關(guān)天的大事,要么就真的是馬兒失控。

  蕭棠笑了笑,沒有多想,徑直朝著師父府邸方向走去。

  剛一到這兒又遇見那位策馬鬧市街的白衣少女,遠(yuǎn)遠(yuǎn)一看,蕭棠很是驚訝,因為不僅看到了那位白衣少女,連自己三姐蕭云汐也在這兒。

  二人好像在爭執(zhí)著什么,蕭棠緩緩走近。

  “蕭云汐,你也太霸道了,憑什么打死我的馬兒!”

  “鬧市區(qū)騎馬?沒打死你是好的了!”三姐蕭云汐一臉不屑。

  “哼!我都說了是因為馬兒受到驚嚇!”

  “那又如何?你堂堂九階高手連匹馬兒都牽不???”

  白衣少女氣不打一處來,“我要是舍得殺它就不至于騎著它跑進(jìn)城了!”

  蕭云汐冷哼一聲,“我才不管你這么多,差點撞到我你活該!馬兒我是不會賠的,要么我們就打一架!”

  “打就打!誰怕你?”白衣少女拔出劍就要和蕭云汐動手。

  眼看二人一言不合要打起來,蕭棠連忙上去解圍。

  “三姐,姑娘,你們這是做什么呢?”

  “誒!你沒在宰相大人府中嗎?母親大人讓我來尋你回去,說是有件事情得和你說一說!”蕭云汐說道。

  這時,一旁白衣少女盯著蕭棠看了許久,隨即言道:“蕭云汐,這就是你曾說過的那位失心瘋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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