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白骨邪師作者:時間:2022-02-12 14:21:34
那么大一個活人!
就那么無聲無息的荒誕死在了眾人眼皮底下!
噗通!
就這么片刻功夫,鄭元虎身后又有一名衙役倒地!
都是一個死法!
轉(zhuǎn)眼,離奇死了兩位弟兄,一開始沖進李大山家的五個人,只剩鄭元虎和另兩名衙役。
“鄭…鄭捕頭,這屋子里,會不會是有我們看不見的…臟東西?”
一名性格沉穩(wěn)些的衙役,似想到什么,額頭冒汗的低聲跟鄭元虎說著。
“我聽老一輩人說起過,這世上有我們普通人看不見的陰魂,只有道士、和尚、鄉(xiāng)下神婆才能看得到…”
“我,我們該不會就是碰到了,跟牢里殺死李大山的同一個…臟東西吧?”
“我們快撤吧鄭捕頭,再晚,恐怕弟兄們真的都要死絕在這里了,我們先回昌縣,找來道士、和尚做法事!”
“撤!”鄭元虎果決帶人撤出屋子。
可就在快要出門的瞬間——
噗通!
噗通!
兩名衙役居然都無聲無息死了!
鄭元虎心下一驚,當機立斷,大步?jīng)_向屋外。
一邊疾步往外沖,一邊暴喝怒吼。
“我是昌縣捕頭鄭元虎,是哪個妖道邪僧在這里藏頭露尾,裝神弄鬼!”
“難道你就不怕朝廷發(fā)兵圍剿了你家山門,把你家九代祖師爺?shù)目莨侨季驂灀P灰!”
鄭元虎體內(nèi)氣勁運轉(zhuǎn),聲如霹靂在屋里炸響,人加速往屋外沖去。
眼看,鄭元虎下一步就要沖出屋子,募然!
那張四腿破爛桌子上的燈燭,啵的熄滅。
一下陷入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同時屋內(nèi)溫度驟降許多。
然后,夜下漆黑屋子里,就聽見鄭元虎發(fā)出驚懼慘叫。
體魄魁梧的他,像是被什么東西狠狠抓住。
只差最后一步就要沖出門的他,人唰的一下,被重重拖回漆黑屋里,一點波瀾都沒有。
黑夜平靜。
整個上潘村,萬籟俱靜,仿佛陷入了詭異沉靜中。
鄭元虎傳出的那么大動靜,諾大一個上潘村村民,竟無一人聽到,每個人都睡得很沉。
就連李大山家附近的里正、堵在后院的那兩名衙役,都是平靜得反常。
沒人過來查看情況。
仿佛屋內(nèi)與屋外,成了陰陽隔絕的兩個世界。
一刻。兩刻。三刻。
時間一點點流逝。
忽然,原本燭火熄滅的伸手不見五指漆黑屋內(nèi),有燭火搖晃了下。
漆黑,幽冷的屋子,重新亮起亮堂光芒,重新恢復(fù)陽間的溫度。
透過窗戶紙,看到屋里坐著一個人影。
但這次,人影突然動了。
那人影從位置上站起。
然后,聽到有腳步聲傳出。
一個高大魁梧的身影,走出屋子。
赫然,就是那被拖入屋里的鄭元虎!
但現(xiàn)在,他安然無恙的走出來,臉上面無表情!
……
“篤!——”
“篤!——”
“戌時一更二點,天干物燥,小心火燭?!?/p>
“鐺——”
昌縣內(nèi),兩名更夫,在夜色里,聲音漸漸幽遠。
晉安剛好與兩名更夫擦身而過。
古人夜生活少,一更三點就開始施行宵禁。
像古裝電視劇里,深夜還有人跑去青樓,是不現(xiàn)實的。
青樓在宵禁時,也一樣得關(guān)門。
所以文人騷客們都是提前到場,然后徹夜吟詩作賦,花酒吹簫至清晨。
別問晉安為啥清楚這么多。
他也是從客棧掌柜那里聽來的。
掌柜的是名粉膩酥融,盤著婦人發(fā)髻的三十歲美婦。
晉安聽店里小二談起過,掌柜是個寡婦,從小定了娃娃親,結(jié)果才剛過門第一天,還沒入洞房,新郎官路上被一伙山賊綁走,撕票了。
掌柜也是個貞潔烈女,雖只有夫妻之名,未有夫妻之實,但一直未改嫁,甘愿盤起婦人發(fā)髻守寡。
當晉安回到客棧時,恰好就看到一大一小,一雙姐妹,正跟掌柜嘰嘰喳喳,如小麻雀說個不停。
小的只有六七歲,還是個女娃娃,長得像個雪白瓷器娃娃,萌萌大眼珠子,比戴了棕色美瞳還精致。
大的已有十五六歲左右,正是破瓜蒂熟年華。
生得黛眉清眸,臉蛋精美如雪白瓷器,兩腿筆挺緊實,或許是因為練武的關(guān)系,沒有多余脂肪,胸部飽……
呃。
原來是個裹胸妹子。
只見她身上背著只行囊,手中還有口利劍,看起來是個騎馬仗劍走天涯的江湖女子?
人是很漂亮。
就是目光清冷了些。
手里鐵劍,讓整個人看起來殺氣騰騰,一副生人莫近的拒人千里之外。
恰在此時,有一小廝捧著包袱,正要從他身邊經(jīng)過。
晉安拉住小廝,好奇問:“你家掌柜今天來親戚了?”
小廝頓住腳步回答:“聽那二位小姐喊掌柜小姑媽,應(yīng)該是掌柜的侄女。”
說完,小廝把晉安偷偷拉到一邊,低聲八卦道:
“那二位小姐是張縣令的千金,我也是今天才知道,張縣令居然育有二女。”
“大女兒從小體弱多病,所以被張縣令送到山上習(xí)武,最近才剛回昌縣。結(jié)果剛回來就不知何故,跟張縣令吵了一架,負氣帶著妹妹一起離家出走?!?/p>
“因為忘記帶盤纏,離奇出走,走到了掌柜這,這才有了眼前一出?!?/p>
“想不到掌柜的居然是張知縣的同胞血緣親妹妹,平時從來沒聽人談起過這事?!?/p>
晉安聽完,也是大感意外。
不過,晉安不是喜歡八卦別人隱私的人,隨意聊完后,他注意到小廝手里捧著的一只包袱,于是好奇問,晚上抱著個包袱干啥?
小廝倒是沒隱瞞,如實說道:“前段時間,我們店里住進來個道士?!?/p>
“那道士穿著五色道袍,性格古怪,話很少,平日跟他打招呼都是沉默寡言,可半個月前,這道士還沒有跟我們退房,就突然不辭而別?!?/p>
“掌柜以為這道士還會回來,所以就一直給他留著客房,哪知這一等就是半個月了無音訊,店里虧了不少銀錢。”
“而且,后院里還天天喂著頭跟道士一起的山羊,那山羊胃口很叼,給它野草,爛菜葉都不吃,只吃紅蘿卜和花生,把掌柜氣得每天都咬牙切齒,罵著要吃羊肉?!?/p>
“這不,半月過去,掌柜見那道士是不會回來了,估摸是欠錢跑路了,所以掌柜今天讓我看看那道士有沒有落下什么值錢東西,順便把后院那頭吃得膘肥體壯的山羊給宰了,做羊肉火鍋,回點本錢?!?/p>
道士!
五色道袍?
晉安先是一驚,而后忙問:
“那位五色道袍的道士,是不是中年模樣,腳上是一雙青白十方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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