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書靈寶冊作者:一堆棒棒糖時間:2022-05-30 16:04:41
傳聞赤厄三七,每二百一十年,便是朝堂風(fēng)云變幻之際。
且說恭慶元年,天下三分,李繼遷率狼部,合縱連橫,以風(fēng)云之勢蕩平漠北,坐實一方狼王,建國胡狎。南主云姑后來居上,率鐵手軍一舉收復(fù)南越,腹地東起廖海,西達黔蜀,共主四方朝臣。天都久居關(guān)隴,此時仍一派歌舞升平之景,天下初平,三方數(shù)年相安無事。
一日天都境內(nèi),把守北部要塞居庸關(guān)的小將正百無聊賴的盯著炎炎日頭發(fā)呆,卻見打遠處來了一行車隊,堆積了半指高的沙塵被馬蹄踢濺的紛紛揚揚。
待車隊走近,小將將人攔住:“站住,來者何人?車內(nèi)押運的是何物?”
為首一人將文書遞上:道:“回稟大人,鄙人李過,乃糧草督運,這車上押的皆是送往北部軍鎮(zhèn)的糧草輜重,大人可上前過目?!?/p>
小將接過文書,示意幾人上前查看,待確認無誤,才將一眾放行。
漫天沙塵揚起,在沙地上留下了幾道清晰可見的車轍。
小將拍了滿身的塵,道:“得,我昨日剛在河里洗了個清爽,今日還得去?!?/p>
旁邊另一小將碎了一口罵罵咧咧:“呸!塞了爺一嘴黃沙,就這動靜,不知道的以為拉的是金疙瘩呢!”
此話一出兩人面面相覷,同時把目光轉(zhuǎn)向了地上的轍痕,心道不妙,有蹊蹺!
那押運糧草之人剛?cè)腙P(guān)門,不覺身形一頓,不覺加急了步子。
“站??!”
車隊頓時被圍了個水泄不通,小將命人將糧草悉數(shù)卸下,卻并未發(fā)現(xiàn)異常,車隊裝的的確都是糧蔬。
那小將撓頭道:“可這吃重看著確不大對...”,便跳上車,觀摩個中蹊蹺,半晌后,掏出短刀三下五除二將車駕底層的木板拆去,下面裝著的物什卻將在場的眾人驚了個實在,卻說滿車的黃金在烈日下褶褶生輝,黃沙再起,一場風(fēng)波悄然臨近。
“話說這江湖間有個“來也有處,去也有處。”這世人,千奇百態(tài)來,窮形盡相去,置于民間便是一個個平常人家,寡淡無味,市井顏色,問其身世究其來歷,才驚覺大有內(nèi)容,如此這般識盡人的本色,又說古來多的是情啊義,離啊亂,云煙沸涌不離個人字,要說如何不鉆營人的權(quán)力,如何不貪圖人的富貴,如何不伺候人的顏色,又如何天不收來地不管,才有一朝黃粱圓滿,大夢竟是人間。”
此時張真正手杵著半邊腦袋,百無聊賴的斜睨著座上的老頭發(fā)呆,只見他胡須尺長,用細藤略微扎了個結(jié),那結(jié)便隨口張合,一上一下,不覺困意襲來。
“我見座下各位今日多有困乏,那老朽,便講些這書中沒有的趣聞給各位解解乏悶?!?/p>
“這話還得從恭慶二年說起,那年走道用的還是四條腿的,年間出了二寶,一曰活機屬為解皇帝一朝飛天夙愿,舉國上下征召工匠,浩浩蕩蕩歷時兩年,錘造出一只如假包換的真“飛天”來,且說那日皇帝龍顏大悅,當(dāng)即焚香沐浴,入宗祠行廟祀,在京城上空表演了一場聲勢浩大的——高空技藝,這器寶“飛槎”,便在民間仿制一時,走道打仗的,都當(dāng)個寶用,一來二去的皇帝老兒不樂意了,皇家私持,自然允不得庶民隨意仿效,這后來,天朝律例便有了私造皇家器物格殺勿論這么一條。
二曰自那遠土異邦來了一群傳道士,傳道士不傳教,卻給天都帶來了一沓黃皮卷軸,名曰:來去。大意是說,這世間確有那么個超脫人世個地方,上九蓬萊,靡靡仙洲,金銀鋪地,可言傳亦可足夠,一時間在民間爭相傳閱,競相爭往。”
此時座下有學(xué)生問道:“那地界現(xiàn)在何處?若真為金銀鑄就,想必也是花費了前人不少氣力?!?/p>
長孫一聽這話眉間舒展,座下數(shù)兒皆未及冠,才次學(xué)疏者大有人在,卻有人思他人不能思,想他人不能想,一時寥有告慰,遂將早年際遇托出,卻說那年往南越擊殺兇獸,親眼見那青石碑懸立山腰,雖字跡斑駁不辯,卻隱約與書中所載重疊,大致刻曰:平圃淵。一時如夢中所臨,有進而不得出, 加之當(dāng)?shù)仫L(fēng)聲正緊,才大膽猜測此正乃“來去”玄牝之門,只不過立世千百年,卻無人能尋得入口。
話間將案上名冊翻開,上頭載著的皆是二十家里頭有名有姓的世族子弟,有幾個因素日作風(fēng)放浪長孫已有耳聞,只見那戒尺在冊上游移片刻,不偏不倚按下一人名字。
“張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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