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穿越王妃養(yǎng)崽忙作者:菠蘿果果時間:2022-06-06 08:55:29
次日清晨,景寧帶著江嬤嬤到了別莊門口,見除了坐在井邊罵罵咧咧地洗著衣服的嬤嬤,小院里并沒有別人。
景寧皺了皺眉頭,他耳力好,這老嬤嬤嘴里嘟囔的話他聽得真真的,是在罵楚惜月。
江嬤嬤就站在他身邊,她是皇后身邊的人,若是被她聽到楚惜月竟被一個下人如此辱罵,免不了景寧又要被皇后叫去,說不準(zhǔn)還會被逼著將楚惜月接回王府。
景寧想到這兒,頓覺煩躁,走上前一腳踹在了那老嬤嬤身上,厲聲質(zhì)問道:“王妃呢?!”
楚惜月聽了一早上嬤嬤的陰陽怪氣,硬是忍住了沒吭聲。
倒不是楚惜月包子,而是從那嬤嬤的罵聲里她發(fā)現(xiàn)自己現(xiàn)在的處境完全不似之前的猜測那般,她不僅不窮,還是國公府的二小姐,是寧王府明媒正娶的王妃,至于突然變胖,也是進(jìn)了寧王府之后的事情,在嫁人之前,這位二小姐也算是京城數(shù)得上名號的美人。
身邊這孩子嘛……據(jù)那嬤嬤嘟囔說是與人私通所生,只不過關(guān)于這一點(diǎn),楚惜月還是半信半疑的。
楚惜月探了探身邊孩子的額頭,見燒已經(jīng)退下去了許多,這才準(zhǔn)備起床洗漱。
誰知她一只腳剛從被窩里伸出來,便聽到門外一個男子冰冷帶著寒意的聲音,好像是在找王妃。
王妃?
楚惜月猛然反應(yīng)過來,她現(xiàn)在不就是王妃嗎??
房門突然被人用力撞開,一個穿著藍(lán)紫色衫裙的婦人沖了進(jìn)來,扶著她就一陣猛瞧。
“二小姐,您臉色怎的這樣白?這樣的天氣,您屋里怎么都沒個炭盆?您要是凍壞身子,皇后娘娘怕是要擔(dān)心壞了!”
說話的是江嬤嬤,楚惜月從腦海里努力搜尋著她的記憶片段,這江嬤嬤原本是楚家的人,一直跟在姑母身邊服侍,后來楚錦榮進(jìn)了宮,江嬤嬤自然也一道陪著。
孩子被這動靜吵醒,又懼又怕,縮在楚惜月的身邊不敢出聲。
“還有蘅哥兒,哥兒的嘴唇竟這樣白,想必也是凍壞了……”
江嬤嬤直接伸手去撫了蘅哥兒的臉。
楚惜月面色一下難看起來,不動聲色地?fù)踉诹宿績好媲啊?/p>
嬤嬤放下手,開始打量楚惜月屋中的陳列擺設(shè),見屋里竟連幾樣像樣子的擺設(shè)都沒有,窘迫的連個一般的鄉(xiāng)村人家都不如。
江嬤嬤眸光一轉(zhuǎn),轉(zhuǎn)身對著景寧便開始哭訴抱怨:“寧王你好狠的心哪,王妃可是國公府的二小姐,從小到大何時遭受過這樣的苦楚?她嫁給你,又為你生子,你竟這樣待她,若是給皇后娘娘知曉了,只怕是要心疼死了!”
這一番話說得精明,既強(qiáng)調(diào)了楚惜月背后有國公府撐腰,又不動聲色的提了蘅兒這個“野種”的存在,戳了人家的肺管子,最后還搬出了皇后來壓制景寧。
楚惜月看過的宮斗劇沒有十部也有八部,一瞬間領(lǐng)會了這一番彎彎繞繞的話中之意。
眼前這個江嬤嬤,看著是心疼自己,可卻處處給自己挖坑,想必也不是什么好人。
景寧打量了一下屋內(nèi)陳設(shè),不由得皺眉,自己當(dāng)時明明是撥了人來照顧,也是給足了銀子的,怎會簡陋至此?
他想到這個女人不僅生性刁蠻,還慣會演戲,此時定是知道自己要來,才將屋內(nèi)東西都藏了起來,故意演了這么一出。
“這是出了什么事?蘅兒,你母親怎么這個時辰還未起?”景寧并沒有理會江嬤嬤的糾纏,皺著眉冷聲問道,話里話外的意思明著是在指責(zé)楚惜月懶惰。
楚惜月看他穿著華貴,和蘅兒說話的語氣又帶著一種天然的父權(quán)威嚴(yán),再加上之前江嬤嬤對他的哭訴,心里便知道這人正是她的夫君——寧王殿下。
蘅兒聽到景寧的聲音,眼里閃過一抹渴望,但還是怯怯地躲到了楚惜月的身后,搖著頭沒有回他的話。
景寧將視線從蘅兒的身上收了回來,輕哼一聲,像是很看不上這孩子懦弱的樣子。他轉(zhuǎn)而看向一旁的江嬤嬤——
“江嬤嬤這話是什么意思?這別莊確實(shí)儉樸了些,但本王也從沒讓人在衣食上苛待了他們,不然以蘅兒娘做了那樣的事,若真是苛待了,王妃還能有這樣的好身體?”
楚惜月低下頭看了看自己肥碩的腰身,嘴角狠狠地抽了抽,確實(shí),她腰上有好幾個游泳圈,身體還真不是一般的好。
江嬤嬤不愿再與景寧多言語,轉(zhuǎn)過身問楚惜月道:“王妃,皇后娘娘在宮中甚是惦記你呢,你看要不要帶著蘅哥兒進(jìn)宮住一段日子?總好過在這破農(nóng)莊里頭熬日子不是?”
楚惜月知道現(xiàn)今的皇后娘娘是她姑母,自小便疼她,若是進(jìn)宮去住,吃穿用度自是不必說的。
只是從剛才這江嬤嬤和景寧的一番對話來看,這姑母待她……倒也未必全是真心,進(jìn)了宮恐怕日子也太平不到哪里去,還得處處受約束。
她想了想,還是拒絕了江嬤嬤:“多謝姑母美意,不過孩子還小,進(jìn)了宮我怕他不適應(yīng),還是等蘅兒再長大些再說吧,有勞姑母掛心了?!?/p>
江嬤嬤也無可奈何,只能命人將帶來的東西放下,便帶著人離去了。
楚惜月打量著景寧,只見這男人穿著華貴精致的綢緞錦衣,再看自己和蘅兒身上的粗布爛衫,還被趕來這個荒無人煙的小農(nóng)莊,這么冷的天里竟是連一盆炭火都沒有。
再加上景寧剛剛說的那些話,每一句都是夾槍帶棒,對她有很大敵意的樣子,話里話外還很是看不起蘅兒。
楚惜月想到這兒就不由得心頭火起,他拋妻棄子還有理了?
她抬眸看了看一直冷冷地注視著自己的男人,將身后一直拽著她衣袖的小豆丁拉出來套好衣服,放到一邊讓他自己洗漱,自己也從柜子里翻找出衣服往身上穿。
景寧壓抑了許久的怒火被她這種漠視的態(tài)度給激了出來,不屑的冷哼一聲,涼涼道:“楚惜月,人都走了,你還裝這般模樣給誰看?”
楚惜月道:“裝?我裝什么了?”
夫妻不和,大可以和離,但把人趕到這種地方來算怎么回事?
“你自己的老婆孩子扔在這不管,你還有臉發(fā)脾氣?我要是你,我都要羞愧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了!”
楚惜月一把將手里的布巾砸在木盆里,叉著腰將蘅兒擋在身后,怒目瞪著景寧。
“我羞愧?”景寧臉色瞬間變得陰沉冷厲,別有深意地掃了眼她身后的孩子:“這孩子怎么來的你自己心里清楚,我留你們母子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顧念夫妻情分了,你別不知好歹!”
景寧寬袖一甩,轉(zhuǎn)身大步離開。
楚惜月皺著眉,突然一把拉過身后的孩子仔細(xì)地看了起來。
“娘親?”蘅兒歪著頭,眼里滿滿的疑惑:“剛剛那是爹爹嗎?他怎么生氣了?”
“別理他,他有病。”楚惜月抿了抿唇,仔仔細(xì)細(xì)地端瞧起蘅兒的長相來。
剛才景寧如此肯定這孩子不是他的,可瞧著蘅兒的眉眼,卻與景寧有著七八成的相似,只是這孩子自小被養(yǎng)在農(nóng)莊,風(fēng)吹日曬不說,還吃不著什么好東西,被養(yǎng)得面黃肌瘦,乍一看上去同那俊美高大的景寧確實(shí)不似父子。
“娘,爹爹是不是不喜歡蘅兒?”蘅兒扯了扯她的袖擺,小心翼翼地問道。
楚惜月低頭看著怯懦的孩子,不由地一陣心疼。
這孩子明明是王府嫡子,三四歲的年紀(jì)本該是一個孩子最可以肆意撒嬌胡鬧的時候,可蘅兒長這么大卻連他親爹的面都沒見過,吃不好穿不好就罷了,性子也被養(yǎng)成這般怯懦,真真是可憐。
不知是不是因?yàn)樵骱娃績褐g的血緣關(guān)系,連帶著楚惜月本人都對蘅兒產(chǎn)生了母愛,想要保護(hù)和照顧這孩子。
楚惜月尋了個借口將蘅兒趕到了門外,拿出了昨晚那個無端出現(xiàn)在她手上的熱水瓶。
她越想越覺得古怪:她剛穿來的時候是在水里,可這熱水瓶卻是在屋里才出現(xiàn)在她手上的,這是怎么回事呢?
她仔細(xì)回憶這熱水瓶出現(xiàn)時候的情況,自己當(dāng)時只是在心里想了想“要是有壺?zé)崴秃昧恕?,然后不自覺地在腦海中勾勒了熱水瓶的形狀,緊接著這熱水瓶就出現(xiàn)了。
所以……這是想什么就能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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