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隱龍醫(yī)婿作者:鐘元時間:2022-09-21 23:30:03
站在曾經(jīng)莊家的位置,莊尋驚呆了。
眼前一堆殘?jiān)珨⊥?,垃圾遍地都是,更有幾只野狗在垃圾堆中找尋它們的腹中美味?/p>
這里哪里是自己腦海中的莊家?
莊尋四處觀望了一下,前方一百多米之外出現(xiàn)了一棵大榕樹,急忙往后一看,也都是熟悉的建筑物。
是的,這里就是他自己的家!
莊家!權(quán)傾南郡的莊家!
突然,迎面走來一個相貌平平,頭上卻燙著一頭彩虹的殺馬特青年,嘴里叼著煙。
莊尋微微皺眉,他自打從軍以來,見到這種打扮的人都會有些難受。
但是還是強(qiáng)行擠出一抹笑容。
“帥哥...我想問問莊家是怎么回事?”
“哦?你他家親戚?都死掉了!賣國賊的家人能有什么好下場!呸..”殺馬特打量了莊尋一眼,還不忘啐了一口。
“什么?”
莊尋頓時變臉,咆哮一聲,一種可怕的殺氣與暴戾的氣氛瞬間將這殺馬特嚇了一跳。
一個箭步,那看似白皙的右手,卻有無窮的力量,掐著殺馬特的脖子,將他整個人提了起來。
“怎么回事!”莊尋臉色冰冷。
“我...我喘不過氣..”殺馬特手腳撲騰,一張臉憋得通紅。
“砰!”
莊尋用力一擲,將他丟在墻邊。
“說...”
“他們家...出了個賣國賊....在三年前一個晚上...他們家一場大火,三十余口人...全部葬身火海...除了...”
“除了什么?”莊尋目眥欲裂,眸子閃爍著淚光,著急地問道。
“除了那賣國賊的父母...還有他老婆....還沒死...全部都死了....”
“他們現(xiàn)在在哪里???”
“好像在戚家打工....”
莊尋猛然轉(zhuǎn)身,瞬間消失在了鬧市之中。
而那殺馬特如獲大赦,擦了一下額頭的冷汗之后,頓時一驚,迅速拿起手機(jī)一查閱...
頓時臉上洋溢著狂喜...
“發(fā)財了....”
......
與此同時,南郡戚家。
“糟老頭,后院的狗屋里遍地是狗屎,快去清理一下!等會兒大小姐回來可不得了!今天早上草沒剪好,晚上的飯你就別想了!”
一個體態(tài)臃腫,臉上長滿麻子,圍著一條圍裙的中年婦女 指著一個滿頭白發(fā)的男人說道。
而凱瑞,當(dāng)然是一條狗...
“好的!好的!”男人點(diǎn)了點(diǎn)頭,眼神中盡是妥協(xié)。
“真不知道家主為何要收留你們這叛國賊的父母!呸!”中年婦女啐了男子一臉唾沫。
男子就是莊尋的父親,莊定國,曾經(jīng)可以在南郡城只手遮天之人。
可如今只能在無人的深夜,坐在莊家的廢墟之上暗自神傷。
年剛過半百的他,此時卻是一頭白發(fā),如耄耋老人一樣,佝僂著身軀去拿打掃衛(wèi)生的工具。
一旁走來一個面黃肌瘦的小女孩,大概五歲上下,可那雙小眼睛仿佛是會說話一樣,靈動萬分,臟兮兮的小手上拿著半個已經(jīng)沾灰的饅頭。
不過,這看似精致的臉蛋右邊,卻是一道仿佛被鐵烙子燙傷的痕跡,隱隱約約能看出一個字。
賤......
“爺爺,張大媽她喜歡你呢,念念也喜歡你!”說完,向著莊定國臉上啐了一口。
莊定國一臉欣慰與苦笑,揉了揉她的頭,“念念乖!”
這六年之間,受盡唾棄的他,為了給小孩子一個好的心理成長環(huán)境,只能如此苦中作樂,把這稱為‘喜歡’。
中年婦女嘴角微微上挑,眼中閃過一絲狠色,“念念!來張大媽這,我?guī)闳ネ?!?/p>
“不...她不去...”莊定國驚恐地將念念護(hù)在身后,說道。
中年婦女面露兇色,隨即從一旁拿起一根長棍,“糟老頭,你還反了你了!”
說完,棍影閃過,直接敲在了莊定國的頭上。
頓時,血流如注。
可莊定國仍然死死地將念念護(hù)在懷中,如保護(hù)自己最為珍貴的東西一樣。
上一次,自己沒在意,這個惡毒的婦女,居然將念念在寒冬之中用冷水給她洗澡,差點(diǎn)沒把孩子就這么送走。
還有一次,把她關(guān)進(jìn)小黑屋之中,在里面放了十幾只老鼠...
無時無刻,她都想用各種的方法折磨著念念...
“你這賣國賊的父親,我讓你護(hù)著這雜種...”
嘴上動著,手卻沒閑下來,一直揮舞著那手上的木棍...
“別打我爺爺了,我爸爸不是賣國賊,你瞎說!”念念雙眼盡是恐懼,一邊如小老虎一樣對著中年婦女哭喊道。
“喲呵,你這小雜種,你知道嗎?你爸爸就是個賣國賊,全國都知道!是讓全天下都討厭的人,你知道嗎?”中年婦女叉著腰,喘著粗氣,指著念念說道。
“不,你騙人!爺爺,她騙人對不對!”念念不屈地向莊定國問道。
短短幾年間,她聽過無數(shù)人說自己的爸爸是賣國賊,隱約之中能知道其中的意思。
那就是全天下最壞的人。
鮮血直流,已經(jīng)被打得有些發(fā)蒙的莊定國,苦笑搖了搖頭,摸了摸她那精致的臉蛋,沒有說話。
有什么能比有一個全天下都唾棄的賣國賊兒子更為痛苦的事情呢?
想必沒有。
奈何鐵證如山,他也無力反駁。
中年婦女舉著手上的長棍,輕輕敲了敲莊定國已經(jīng)血流如注的腦袋,“說,你兒子莊尋是賣國賊!”
“我...”
“你不說是吧?。俊敝心陭D女滿臉惱怒,雙手持棍,像打棒球一樣蓄力。
就在此時,一道人影在圍墻之外一躍而過,對著那臃腫背影就是一腳。
“砰!”
重約一百五十斤的女人,頓時倒飛而去,撞在一旁的大樹上,昏死了過去。
不是莊尋,又是何人?
剛才在墻外,他聽得一清二楚。
莊尋回頭對著那道背對著他的身影,猛然一跪,卻也早已淚流滿面,哽咽道,“父親,我回來了...”
六年日夜期盼卻又讓其羞憤的聲音像驚雷一樣,沖擊著莊定國的聽覺系統(tǒng),不禁讓他身軀一震。
不可置信地緩緩回頭,看向那熟悉的面孔,頓時老淚縱橫。
“你...”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滿布皺紋的手,指著莊尋,突然抬起。
“啪!”
一道響亮的耳光響起,頓時莊尋的嘴角溢出鮮血,臉上也出現(xiàn)了五個指印卻也紋絲不動。
“逆子,你還有臉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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