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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思思看著季昊,他皮膚黝黑,身上穿著鞋廠的工作服,此刻因?yàn)閼嵟瓕?dǎo)致小臂上的青筋暴起。
“季思思,你憑什么賣我的工作,我要告訴我媽去,讓她打斷你的腿!你識相的就快點(diǎn)把工作還給我,我不管你收了別人多少錢,我限你在明早之前就和人換回來!”
說完,季昊捏了捏拳頭,“不然就別怪我不客氣!”
季思思無語,他都多大的人了,張口閉口就是告狀。
也對,季昊集萬千缺點(diǎn)于一身的人,媽寶也是其中之一。
季思思目光冷淡,“就憑這工作是我媽留給我和你季昊無關(guān),真以為上了幾年就是你的了?我只不過是收回了我的東西而已,你是想告狀也好,還是動手打我也好,你不想丟了工作又進(jìn)牢子你盡管動手試試?!?/p>
季思思臨危不亂。
季昊篤定這是季思思在故意嚇唬他。
“你!你別以為我不敢對你動手!”
現(xiàn)在是下班的時間,不一會兒人流量就要增加,季思思不相信,季昊還敢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對她動手?
而且季昊就是只有賊心沒賊膽的紙老虎。
季昊見季思思絲毫不怕,感覺被人挑釁,他抬起手,手緊握成拳,眼睛一閉用力砸過去。
“這是你逼我的!”
祁宴出現(xiàn)擋在季思思身前,他伸出手死死抓著季昊的手,和祁宴對比,季昊就像只小弱雞。
祁宴目光森冷,抓著季昊的左手微微發(fā)力,季昊感覺手像被鐵鉗死死鉗住了一樣,疼得齜牙咧嘴。
“痛痛痛,你他媽的是誰啊,敢管老子閑事!”季昊痛苦地掙扎。
祁宴正不知如何解釋身份的時候,季思思從身后探出個腦袋。
他一臉驕傲的炫耀道,“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未婚夫祁宴,季昊,惹到我你算是踢到鋼板了!”
祁宴的耳根紅得快要滴血,心尖像是被羽毛掃了一下,癢癢的。
“先松開他吧,我害怕他待會兒訛我們?!?/p>
季思思補(bǔ)刀,氣得季昊跳腳,礙于祁宴又不敢如何。
祁宴冷著臉,甩開季昊的手,動作輕松,看向季思思的一秒,眼中的冰冷瞬間被柔軟取代。
“你怎么回來了?”
“我還有件東西忘了給你,這是我奶奶留給未來孫媳婦的,我怕我笨手笨腳的弄壞了,想讓你先收著。”
祁宴從口袋里摸出一只玉鐲,種水干凈,鐲體里的冰飄花透亮,讓人移不開眼。
季思思內(nèi)心震驚,瞳孔一縮,下意識咽了咽口水。
這可是玻璃種飄花翡翠鐲子啊,祁宴手上的這只成色算是極品中的極品,后世最低也賣百萬的價格。
祁宴的出手再次刷新了季思思對祁家有錢的認(rèn)知。
“這,我們還沒結(jié)婚呢……”季思思矜持不過半秒,“不過你拿都拿來了,咱們也不差這一時半會兒的,一張證的事而已?!?/p>
季思思接過手鐲戴上,竟然剛好是自己的尺寸。
昏黃的余暉灑在季思思身上,襯得她五官越發(fā)清晰明艷,紅唇上揚(yáng),她舉起手問,“怎么樣,好看嗎?”
她的一顰一笑被祁宴盡收眼底,忽地感覺心臟漏了一拍,隨后撲通加速跳個不停。
祁宴愣了愣,急忙點(diǎn)點(diǎn)頭,“好看?!?/p>
季思思纖細(xì)白嫩的手腕帶著鐲子,為她增添幾分貴氣,絲毫不顯老。
季昊看著兩人眉來眼去,他的臉色就像調(diào)色盤一樣精彩。
“好啊季思思,你敢背著我媽和別的野男人私定終身,一個破玻璃鐲子就給你哄成這樣,我這就上去和我媽說你偷情!”
季昊知道他和祁宴實(shí)力懸殊,早在兩人談話的時候,他就偷偷打量過,男人雖長得一副小白臉,身上的肌肉卻是實(shí)打?qū)嵉摹?/p>
既然他收拾不了季思思,那就讓母親來收拾!
“你繼母一家是不是不喜歡你?”
從季昊的表現(xiàn)來看,祁宴不難猜到王翠芬對季思思不好,他想帶她離開。
季思思點(diǎn)了點(diǎn)頭,“要是喜歡的話,怎么會都不和我商量一聲就把婚事定了?快回去吧,我也要上去把事情給解決了?!?/p>
“你可以嗎?”祁宴不放心。
剛才如果不是他及時掉頭,恐怕那拳頭就落她身上了,想到這里,祁宴的心都揪了起來。
“你放心,我肯定不會讓自己吃虧,還有一些事也是我必須解決的?!?/p>
欣賞夠了鐲子,季思思想起正事,拔腿就要往樓上走。
“快回去吧,我肯定會保護(hù)好自己,不像剛才那樣?!?/p>
走了兩層樓,季思思走到欄桿處,看到祁宴還是在樓下站著,正好抬眸和她對視上。
季思思搖了搖手上的鐲子,隨后轉(zhuǎn)身上樓。
-
回到季家,王翠芬黑著臉坐在客廳,季昊則是一臉嘚瑟,季念坐在旁邊看書等著看熱鬧。
“季思思,誰給你的膽子,你居然一聲不吭的就把我兒子的工作賣掉,你還沒嫁人翅膀就硬了是不是?你現(xiàn)在就給我去把工作換回來!”
剛才季昊怒氣沖沖回到家說他工作沒了,王翠芬聽完只覺得天都要塌了,腿軟差點(diǎn)暈在廚房里。
“這工作是我媽留給我的,我憑什么不能賣?”季思思冷哼出聲,“王姨都可以一聲不吭的定了我的婚事,收了屬于我的彩禮不是嗎?”
王翠芬瞪大眼睛,“你這死丫頭敢和老娘頂嘴?要知道,你現(xiàn)在就是個沒娘沒爹的孤兒,我還留你在家里就已經(jīng)是寬容,我收了你的彩禮錢又如何,你這些年在家白吃白喝的,你的彩禮錢就該給老娘!”
“我沒記錯的話,這房子應(yīng)該是我爸留給我的吧?”
季思思平靜的注視王翠芬。
“住我的房子,干著我爸留下來的工作,到底是誰在白吃白喝?”
季思思語速勻速,“按照你的道理,你們一家三口才是白吃白住,問我要伙食費(fèi)可以啊,你們先把我爸媽留下來的工作和這些年的房租付一下吧?!?/p>
“我在你身上付出的精力可是無價的,而且工作要是沒人去做就能憑空生錢嗎?還不是我和你季昊弟弟付出才會有錢,不然這個家怎么支撐下去?”
王翠芬嘴硬狡辯,“以前真是沒看出來,你就是個小白眼狼!”
王翠芬內(nèi)心慌亂,奇怪,這丫頭怎么突然就跟開竅似的,變得牙尖嘴利的?
而且季思思怎么知道房子是寫的她的名?
從季思思進(jìn)門起,季念就注意到她手上的鐲子,視線逐漸炙熱。
前世祁宴也給過她,不過是在他出差的前一晚給的,鐲子小了一圈,她硬塞了好久都沒塞進(jìn)去,現(xiàn)在居然提前這么早出現(xiàn)在季思思手腕上。
季念心中十分不是滋味,眼紅得要命。
季思思也注意到了季念的視線,要是可以,她真想岔開話題炫耀一波,就學(xué)如萍抬手,“好貴呢,一個要百萬呢~”
“大家都見識到了我王姨的狡辯能力了吧?”
季思思打開門,被她請過來的鄰居站在門外,一共有二十幾個人,全家都跟著過來看熱鬧。
之前季思思上門求助的時候,大家伙都不相信。
王翠芬平時看著人面心善的,相處了十幾年,沒幾個人愿意相信季思思口中的王翠芬會是押嫁妝,偷房子的小人。
季思思就拜托大家站在門外聽聽看。
看他們所見到的王翠芬到底是不是真實(shí)的王翠芬?
王翠芬看到門外烏壓壓的一群人,一口氣差點(diǎn)沒上來撅過去。
這季思思居然玩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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