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竇常山裹好被單子,對著老頭問道“大爺,奈何橋怎么走?!?/p>
大爺好像沒聽懂一樣,“你說什么橋?奈何橋,我在京城住了大半輩子就沒聽說過這么個地方。”
然后突然想起來,陰曹地府的奈何橋,更是哈哈大笑“年輕人,你真有意思,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已經(jīng)死了???我告訴你沒有,你活的好好的。”
看著還在蒙圈的竇常山,然后又搖搖頭“看來是被炸傻了。”轉(zhuǎn)身就要走。
竇常山確實懵圈了,“京城”自己怎么就到京城了??上驳氖亲约哼€活著,可悲的是自己突然間發(fā)現(xiàn),這爆炸已經(jīng)超出了自己的認(rèn)知。
趕緊拉住他“大爺,大爺,今夕是何年?。俊?/p>
老爺子看著他“天啟五年啊。怎么了?我就說你被炸傻了吧,哪一年都不知道了,你叫什么啊?有沒有家人啊…………”
老頭嘰里咕嚕的問了一大堆亂七八糟的問題,可是竇常山卻只聽見了四個字“天啟五年?!?/p>
他反復(fù)念叨著“天啟五年,天啟五年?!?/p>
竇常山的腦袋嗡的一下子好像炸開了花,身體好像不受控制一樣,天旋地轉(zhuǎn)。天啟,朱由校,魏忠賢,大明。
我的天啊,我沒死,我穿越了。不過不對啊,看眼前的景象應(yīng)該是王恭廠大爆炸,這王恭廠大爆炸不是天啟六年嘛?怎么提前了。
難道說因為二十一世紀(jì)這次爆炸,把自己吸引過來,形成了時空錯位?
“快來人啊。救命啊?!币宦暺鄥柕那缶嚷暟迅]常山又拉回了現(xiàn)實
算了,管他呢,眼下最重要的還是救人要緊。
他趕緊跑過去,只見一個大概十五六歲的少年的正在求救,躺在那里的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女孩,腳被一根大木頭壓著,臉色蒼白的,痛苦呻吟著。
一個身穿青色長袍的老者,看樣子有七十多歲,白發(fā)蒼蒼,背著一個藥箱子,撥開人群鉆了進(jìn)去,少年一看他,拉著他的胳膊幾乎把他拉了一個踉蹌“大夫???,快救救我姐姐。你可一定要救他?!?/p>
老郎中蹲在前面身邊熟練的,按壓脈搏。然后從藥箱里掏出來金瘡藥,裹上藥棉,“沒事了。你姐姐只是皮外傷,休息一下就好了。剩下的要回家后找一名女醫(yī),給他接骨。我實在不方面啊?!鞭D(zhuǎn)身就要走。
可是竇常山卻一眼看出貓膩“慢一點,老先生,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你不如給他接上骨頭再走也不遲啊?!?/p>
老大夫搖搖頭“男女授受不親,接骨要撩起患者的衣物,仔細(xì)摸著對方骨頭,當(dāng)著這么多人,露出肌膚,不妥,況且這餓死事小,失節(jié)事大,我怎么能給一個女子治骨頭啊。我得為姑娘的清名著想啊?!?/p>
“老先生,我看你也是醫(yī)道高深,怎么能諱疾忌醫(yī)呢?!备]常山攔住他。
老大夫跟看妖怪一樣看著他“話是那么說,道理也是那么個道理??稍蹅兇竺髂信蠓郎鯂?yán),不可輕視啊?!?/p>
那女子的弟弟也說道“大夫,你發(fā)發(fā)慈悲,救救她吧,我們從河南遠(yuǎn)道而來,又碰上這大難,要走到親戚家里,不知道還有多遠(yuǎn),我怕她忍受不了這疼痛啊。”
老先生搖搖頭“我秦昌遇一生治病無數(shù),卻從來沒有接觸過女患者的肌膚。這樣不妥,不妥?!闭f完搖搖頭轉(zhuǎn)身離開了。
竇常山暗道這老頑固,剛才上金創(chuàng)藥,不也摸了啊,這隔著衣服,和不隔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們那個時代,女子恨不得不穿衣服在街上瞎逛,也沒見幾個人在意。
他對著那少年說道“我知道一個治病的古方,你敢不敢讓我試試?”
那少年看看他姐姐,那女子,面容憔悴,看來已然被骨折折磨的不輕,只好點點頭。
竇常山走過去,蹲在地上指著他的左腿“是這里嗎?”
那女子點點頭。雖然皺著眉頭,露出痛楚的深情,但依舊難以掩蓋俏麗的容顏,大大的眼睛,簡直如天上的仙女。雖然現(xiàn)在女子美女如云,見慣了現(xiàn)在美女的竇常山也忍不住一愣。
那女子看他神情,有些猥瑣,心里頓時不悅?!澳阏媸抢芍校縿e是個登徒子吧?”
竇常山呵呵一笑,猛的撩起他的裙子。露出雪白的大腿,抓住她的腳踝。那女子頓時駭然,趕緊收回大腿。
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啪”就是一巴掌,打在竇常山的臉上?!澳阏宜?!”
竇常山舔著舌頭“真白……不是,”發(fā)現(xiàn)自己說漏了嘴,趕緊解釋“不是,我是說真好,你活動活動?!?/p>
女子翻著白眼一臉嫌棄的,站了起來,活動活動腳踝,發(fā)現(xiàn)果然骨頭已經(jīng)接好了。然后拍拍自己的裙子,用手帕擦了擦自己的腳踝,厭惡的說道“你給我等著,登徒子?!?/p>
竇常山一臉郁悶,救人還救成登徒子了,我還不稀罕救你呢。等著就等著,我一個死過一回的人還怕你不成。他挑釁似的抬起自己剛才抓女子腳踝的手,故意聞了聞,做出干嘔的動作?!澳銕滋鞗]洗腳了。”
女子氣急敗壞的跺跺腳,原本已經(jīng)收來的手帕掏出來“剛才擦過我的腳的手帕,都被你的臭手給熏臭了。不要了,五弟我們走?;厝ズ煤孟聪茨_。真晦氣?!?/p>
把手帕扔在地上,氣呼呼的走了。
竇常山看手帕制作精美撿了起來,只見上面繡了幾朵小花,還繡著兩個娟秀的小字“徽研”。也許是她的名字吧。管她呢,充公了,沒準(zhǔn)還能賣幾個錢呢。
竇常山就這么披著個被單子在街上閑逛了一夜。一直走到?jīng)]有被爆炸波及的東城,才找了個地方湊合了一晚上。
第二天清晨,竇常山睜開眼肚子不爭氣的餓的咕嚕咕嚕直叫??匆姖M街的人都盯著他看,趕緊裹緊了被單子,一看自己懷里的手帕,做工這么精細(xì),用料考究,想來能值幾個錢吧??匆娗懊嬗屑耶?dāng)鋪就鉆了進(jìn)去。
老板見他衣不遮體,皺著眉頭說道“討飯的出去,知道這是什么地方嗎?就往里鉆,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p>
竇常山掏出手帕“掌柜的,勞煩您掌掌眼,你看這個值多少錢啊。”
原本不耐煩的掌柜的頓時眼睛一亮。接過那手帕?!翱凸倌阋?dāng)多少錢?!?/p>
竇常山一看有門“伸出五個手指?!币馑际俏鍌€大錢,先換兩包子吃。結(jié)果老板一咽唾沫“五十兩?行,就五十兩。不過這么多錢,我得出去取去,您得等我一會兒?!闭f完轉(zhuǎn)身逃也似的出了門。
竇常山瞪大了眼睛,什么情況這么個破東西,值五十兩。就算是金子做的也不值吧,他翻來覆去的看了又看,也看不出所以然來。
心道也好,有了五十兩,自己能換一件體面的衣服了,至少能安頓下來??赡艿脑?,還能做點小生意什么的。
過了一會兒,掌柜的回來了,竇常山趕緊迎上去“掌柜的,錢取來了?”
掌柜的“哼了”一聲,“取了,取你的狗命吧,膽子不小,竟然敢偷皇家的東西?!?/p>
他的身后突然冒出來幾個,,身穿飛魚服,手握繡春刀的錦衣衛(wèi)。掌柜的指著竇常山說道“軍爺,就是他,偷了皇家御用之物。”
那幾個錦衣衛(wèi)如狼似虎的就把他綁了起來“走,跟我們走一趟吧?!备]常山驚恐的問道“去哪里???”
領(lǐng)頭的一個錦衣衛(wèi),用手指著自己的衣服,“認(rèn)識嗎,錦衣衛(wèi),當(dāng)然去詔獄了?!?/p>
竇常山暗叫一聲,我靠,一個破手帕,竟然進(jìn)錦衣衛(wèi)詔獄,這玩笑開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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