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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菜不怎么豐盛,但也在這個小家庭里已經(jīng)算是不簡陋的一餐,更何況母親的手藝不差,砂鍋木柴做出的菜品在唐渺嘴里的還是有幾分不同尋常的美味
唐渺自打進村以來害粒米未進,多少有點餓了,狼吞虎咽的把自己的那碗飯扒拉進肚子,隱約也有了7分飽
趁著父親還在吃酒的檔子,唐渺也沒急著下餐桌,拖著腮幫子,透過積了些灰塵的窗戶看著外面如火的太陽,屋子里面還算涼爽,愜意的感覺讓唐渺開始回憶起一些事情
自打唐渺記事起,自己便是在村子的倒數(shù)第二戶,好像也是從小,唐渺就了解到了村莊里面有的那種等級制度,
村子比較閉塞,沒怎么和外界有聯(lián)系,唯一一家有聯(lián)系的,可能就是村口往里面數(shù)第四戶人家,當(dāng)家的名叫茹來福,是個大腹便便的商人,聽說家財萬貫,但是摳搜的很,經(jīng)常進出村子的,除了他也沒幾個人了
唐渺雖然從小就在村子里長大,但唐渺從小基本就沒有玩伴
村子里頭根本沒有和唐渺年紀(jì)相仿的小孩,這多少讓唐渺的童年蒙上一點孤獨的氛圍,但還好,父親和母親帶給他家的溫暖,還是為唐渺的童年起到了保駕護航的作用
且不說小孩之間的關(guān)系了,唐渺雖然是村子里面年紀(jì)最小的那個,理應(yīng)是受到全村人喜愛的新生命象征,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唐渺從小就不怎么受村里人待見
唐渺對此多少也有點自己的猜測,大是因為自己家是住在倒數(shù)第二戶的貧苦人家吧,可能地位的卑賤就注定要被別人看不起
對了,說到小孩,好像村口第二戶人家的家里又一個和唐渺年紀(jì)相仿的孩子
說到小孩,好像村口第二戶人家家里是有一個來著,但是那戶人家極其厭惡唐渺,甚至都不允許唐渺靠近他們家的大院
說來離奇,那戶人家和父親的關(guān)系又無比的好,
好像在人前都要稱呼父親一聲大哥,就連唐渺唯一一次進入他們家的大院,都是仗著父親的面子才允他踏進去半步
聽說那戶人家的主人叫畢司罰,在村子里頭也是掌管刑法的數(shù)一數(shù)二大人物了,甭說那家大院有多氣派了,莊嚴(yán)中透露著一絲讓人安心的感覺,這是唐渺能憑借著當(dāng)時保留的一點點記憶做出的最高評價了。
那家的獨子叫畢諳,平日里也是一副板正的模樣,見到唐渺就避而遠(yuǎn)子,臉上毫不避諱的露出一種厭惡的神情
說實話,這種神情唐渺看的一直很氣憤,但是想著反正自己和他們家也不會產(chǎn)生交集,他們對自己是什么樣的看法,到也沒有什么所謂了
村子里為數(shù)不多的和唐渺親近的,就屬村長厚土了,知道村長到底姓什么的人不多,就連厚土到底是不是村長的真名,都沒有一個準(zhǔn)確的說法過
唐渺倒是從書上看到過,關(guān)于地獄里頭厚土菩薩的故事,但是唐渺還是很自然的認(rèn)為這不過是名字的巧合罷了,這么渾厚的名字,用在村子里這德高望重的老村長身上,唐渺也覺得無比的貼切,因為有那么一點,讓唐渺格外喜歡村長,每次他遠(yuǎn)遠(yuǎn)的看到村長,總隱隱約約感覺到村長背后有一輪小太陽,站在這個小太陽身邊,總是感覺心情特別的舒暢
厚土村長也是村子里唯一一個樂意陪唐渺玩的人,不過盡管村長已是一位耄耋老人,但身子骨還是很硬朗,走路也不需要借助拐杖什么的
記得唐渺7歲那年,他正準(zhǔn)備去村頭找村長玩,還沒踏進村長家的大院,就聽到好像村長在和誰談話,至于說活的是誰,唐渺已經(jīng)沒有印象了,只記得好像來訪的是一位女人
“厚土,那個孽障你就打算這么包庇下去了??”那個女人說這句話的時候好像很氣憤
“莫不是要殺生,雖然那孩子的肉身來源于邪祟,但是那孩子的魂魄確實干凈的很啊,你總不能讓這一個生命,就因為我們這幾千年前的使命,就這么消散啊”村長似乎是這么說的
唐渺到現(xiàn)在都沒有琢磨透村長他們當(dāng)時在聊什么?
感覺像是在演什么話劇,神神叨叨的對話,哪怕是唐渺現(xiàn)在回想起來,也沒能把這些話和現(xiàn)實生活掛上鉤,只好把它當(dāng)做什么小說便作罷
村子里還有許多戶人家,少說得有40來戶吧,無一例外的都是對唐渺格外的不待見
別的生在村莊里頭的小孩,從小就有吃百家飯的美好回憶,這一份美好,唐渺確實從沒有體驗過
但是說來卻又離奇,村子里頭的人多少對父親還都保留著一份很真誠的尊敬,不少戶人家在看到父親都會很親切的說一聲“牛子哥”,只要是父親帶著自己去造訪,大多也都會網(wǎng)開一面的讓唐渺進院子溜達(dá)。
“大人真奇怪,莫不是這個村子對我這樣活潑可愛的小孩子就有什么天生的惡意?”
小小的臭美了一把,唐渺也想不通其中的緣由,也就只好幫著父母收拾碗筷去了。
日落西斜,轉(zhuǎn)眼間就到了傍晚,落日的紫色霞光透過斑駁的小窗灑進來幾片,在石頭地上拼湊出幾塊不規(guī)則的圖案,有點像,一頭牛,還是長著龍爪子
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會產(chǎn)生這種奇奇怪怪的聯(lián)想,一抬頭,門外父親剛剛從后山打水回來
??剛剛在窗外的,是父親,那那奇怪的圖案,又是怎么一回事
也沒時間讓唐渺胡思亂想,便被父親叫去水房洗幫忙洗衣服了
就在唐渺和父親在水房洗著衣服的時候,唐渺手中的動作漸漸緩慢了下來,對著唐司囚好像有什么話要說
唐司囚看到兒子這般模樣,手上的動作也慢了下來,低頭沉吟了一下好像是做出了什么決定一般的抬起頭
“渺兒?你知道了?”
“爹,我要做暑假工”
父子倆同時出口,旋即臉上錯愕的神情也都浮現(xiàn)了出來
唐渺連忙追問:“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大事情,還是說家里的收入不夠”
唐司囚好像是意識到了自己和兒子所說的根本就不是一件事,老臉紅紫有點交替,好像是想要隱瞞什么,又好像是在極力找一個搪塞的說辭
唐渺看著父親這樣,也是急得很,但又不知道唐司囚到底心中是在想些什么,當(dāng)即便順著自己的話說了下去
“我看著家里也不一定能供應(yīng)我讀書的費用嗎,我也知道家里的境況不好,所以我打算去做暑假工嗎,也好給家里減少一點負(fù)擔(dān)”
唐渺的話這么說完,唐司囚好像也是組織好了自己的語言,眼神稍微還帶著點飄忽的回應(yīng)了唐渺的話
“啊,對了,我就知道你肯定看出家里的境況不好了,也確實是這樣的,你有去做暑假工這份心父親很欣慰,啊哈哈哈”
唐司囚說著說著大聲笑了起來,唐渺雖然不明白父親是為什么高興,可能是覺得自己的兒子懂事了吧,也只好陪著父親笑了幾聲
“那父親你要是同意的話,我就去和娘知會一聲,也好早些準(zhǔn)備去鎮(zhèn)上的心理”
唐渺說完便起身向廚房走去,留下唐司囚一個人,好像還沒從剛剛緩過來,又好像是在尋思著什么
母親那邊對唐渺說要去做暑假工沒什么表示,只是眉頭微皺了一下后又立刻舒展了開,微笑著點了點頭,算是知道了
唐渺也是略帶欣喜的回到臥室開始整理著自己去鎮(zhèn)上的準(zhǔn)備,打算明天便啟程
剛剛走進臥室便看到了父親坐在床上,好像是在等著自己,見到唐渺進屋,起身說了一句
“渺兒,明天我親自送你出村子”
唐渺正想回絕父親說自己一個人就可以,只是唐司囚根本沒有給唐渺回應(yīng)的機會,轉(zhuǎn)身往水房走去,去洗還沒洗完的衣服
當(dāng)天夜里,唐渺床頭放著剛剛理好的行李,隱約好像聽到水房傳來喝東西和酒瓶碰撞的聲音
好像是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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