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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陸銘:你在怕我?

小說:逼女兒捐肝而死,渣男陪葬了作者:金錢爆時間:2024-07-14 09:00:02

  “是你拿綿綿的生命當(dāng)兒戲!你讓她捐肝,要從她身上挖下一塊肉,陸銘你太冷血了!”我氣憤地低吼。   陸銘眉頭皺得更深了。   “現(xiàn)在是上班時間,我還有其他病人,你別在這里添亂?!?   陸銘叫來護(hù)士請我出去。   護(hù)士來時提醒陸銘:“陸醫(yī)生,32床病人周雪兒的檢查結(jié)果出來了,請您過去看?!?   原來他說的其他病人,就是周雪兒?   陸銘走了,走前留下一句話。   “你現(xiàn)在不冷靜,先去冷靜一下,晚上回去我們好好談?wù)??!?   冷靜…不就是冷戰(zhàn)嗎?我神情麻木。   周妍回來后,我分不清這是我們第幾次冷戰(zhàn)。   過去我太愛他,愛到失去自我,只要一冷戰(zhàn)就忍不住多想,情緒內(nèi)耗到傷害自己。   有一次冷戰(zhàn)我在涼水里泡了一整晚,高燒不退,燒成肺炎,他嚇得在病床前守了好幾天,也是從那以后,他對我愛意漸濃,再也不會冷戰(zhàn),更不會留我一人情緒內(nèi)耗。   但那些他都忘了。   或者說,他不在乎了。   他把全部心神都給了周妍和她女兒,沒有多余的精力分給我。   正因?yàn)樵鴵碛羞^,失去時才更覺痛苦。   這兩年我一度抑郁到想要自殺,有一次刀都在手腕上割了一道口了,是綿綿的哭聲驚醒了我。   那一刻我幡然醒悟。   我在干什么?綿綿還這么小,我走了她怎么辦?   從那天起,我終于開始學(xué)著,一點(diǎn)點(diǎn)放下陸銘,他的位置清空一點(diǎn),綿綿的位置再多一點(diǎn)。   我想,或許等綿綿成了我的全世界那天,我會離開陸銘。   可我沒等到那天,反而等到陸銘要挖綿綿的肝。   清理完思緒,已是半夜十二點(diǎn)。   陸銘沒有回來。   一點(diǎn)。   兩點(diǎn)。   三點(diǎn)。   我等來周妍的朋友圈。   是一張陸銘的身影照片,只露出眉眼以上,正趴在病床邊沉睡,白大褂之上還蓋了一件女式風(fēng)衣,顯得不倫不類。   配文:【做某人永遠(yuǎn)的plan A】   第一選擇嗎?   我怔了怔,又有一種果然如此的既視感。   兩年來,我已經(jīng)習(xí)慣了,習(xí)慣陸銘事到臨頭的毀約,次次都是因?yàn)橹苠?   我沒有心痛,甚至是覺得好笑,看吧,最后小丑還是我自己。   我打了個哈欠,回到床上倒頭就睡。   連著兩晚熬夜,我睡眠嚴(yán)重不足,還好第二天是周末。   做完早飯,陪綿綿吃完飯,看她自己在邊上玩,我迷迷糊糊靠沙發(fā)上睡著了。   迷蒙間,聽到綿綿和誰的交談聲。   看到陸銘出現(xiàn)在屋里,我驟然驚醒,一把上去抱住綿綿,呈保護(hù)姿勢。   陸銘臉色發(fā)黑:“是我?!?   我沒說話,只是抱得更緊了。   陸銘看出我的防備:“你在怕我?”   是的,除了他誰還會挖綿綿的肝呢?   我無聲回視他。   陸銘怒了,眸底翻涌著黑霧:“綿綿是我親生女兒,我還會害她不成?”   我只覺好笑,挖肝都不是害,難不成非要把她的命都給害了,才算是害嗎?   陸銘怒極反笑:“好,林洛你好得很!”   砰!   他摔門而出,家里只留我和綿綿。   我反而松口氣,放開綿綿,怔怔地看著地上擺好的積木出神。   綿綿小聲道:“綿綿不會擺,是爸爸幫我擺的?!?   我唇角勾起苦澀,就算這次是我誤會他又怎樣?挖肝的決定不是他做的嗎?他會放棄嗎?   他不會。   陸銘一走就是兩天。   我輕松不少,利用這個時間進(jìn)行斷舍離,另尋住處,將家里母女兩個的東西能搬就搬,不能搬就地處理,帶綿綿搬了出去。   第三天,我接到陸銘電話。   “你們?nèi)嗽谀睦铮俊?   “你不用找我們,我也不會告訴你,等到周雪兒找到新肝源做完手術(shù),我們自然會回去?!?   “要是雪兒找不到呢?”   找不到新肝源,唯一的可配型者也不愿捐獻(xiàn),那就只能等死了。   我沒說話,他也沒挑明,但我們都知道這個事實(shí)。   “林洛,你好狠的心!”   我掛了電話,望著天空一排鳥兒飛過。   健康的,自由自在的。   綿綿就該這樣無憂無慮,憑什么要為他人的命運(yùn)背上枷鎖?   可陸銘還是找上來了,把我和綿綿堵在幼兒園門口。   他打開車門:“上車,接你們回家?!?   我不想跟他走,但綿綿率先坐上車。   “爸爸你這幾天在忙什么?好久沒來看綿綿…”   父女兩個幾天不見,有許多話要說。   我只能坐上來,一路跟陸銘回家。   到家后,陸銘把綿綿哄回房間,轉(zhuǎn)頭對我說:   “我們聊聊?!?   我興致缺缺:“前幾天你就說聊聊。”   最開始還想聊,還愿意給彼此機(jī)會,想要敞開心扉去聊,但時間久了,心境也變了。   過去不耐煩的是他,現(xiàn)在覺得無聊的是我。   “我和你沒什么可聊的?!?   陸銘氣得拍桌子,砰地一聲特別響,面無表情看著我,什么話都沒說。   他生氣了,在等我服軟。   過去我在乎他的感受,心疼他在外面工作辛苦,回到家從不給他再添煩惱,別說生氣,就算他稍微皺一下眉,我都會反思是否哪里沒做好。   可如今我只是催他:“好了沒?沒其他事的話,我先帶綿綿離開?!?   陸銘忍不住了:“你到底要鬧到什么時候?”   “我沒鬧?!?   “那你想干什么?說出來告訴我,不要一句話都不說,對我冷暴力?!?   明明是他想冷戰(zhàn),現(xiàn)在反來說我。   我難掩苦澀,偏過頭:“我早說過,不準(zhǔn)你把綿綿的肝捐出去?!?   “你可以不簽離婚協(xié)議,但離婚不只有和平分手一種辦法?!?   “如果你堅持讓綿綿捐肝,我會去起訴離婚。”   許是看我態(tài)度堅定,陸銘終于信了。   信我不是無理取鬧,更不是心血來潮,而是真的要離婚。   但他卻更氣了:“我跟你解釋過,前因后果你都知道,我們在一起十年,你不體諒我的難處,反而給我施加壓力?!?   “我們是夫妻,本該是關(guān)系最親密的人,我不是你的仇人!”   “不,你是,”我語氣很輕,但卻很堅定,“誰要傷害綿綿,誰就是我的仇人?!?   陸銘看著我,氣沖沖的。   我一字一頓道:“周妍和周雪兒才是你最緊密的人,你可以為她們付出,為此不惜賠上我和綿綿。”   陸銘眼底的火就這么消了。   他想反駁,但他的所作所為讓他無從反駁,不由茫然,只能眼睜睜看我進(jìn)屋,打算帶綿綿走。   可我進(jìn)屋后,只看到一地嘔吐物,以及面色通紅,蜷縮在衛(wèi)生間角落里,虛弱不堪的綿綿。   “綿綿!”   我焦急查看。   綿綿突發(fā)高燒,上吐下瀉。   她知道我和陸銘在外面談?wù)拢呐逻@樣也沒去打擾我們,選擇自己承受。   這一刻我又心酸,又心疼。   陸銘也著急不已,不顧職業(yè)潔癖主動接過綿綿,開車帶我們?nèi)プ罱尼t(yī)院。   就在這時,他手機(jī)響了。   是周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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