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書小說閱讀網(wǎng)
當前位置:首頁>資訊>籠中囚花全文免費閱讀

第1章 初見

小說:籠中囚花作者:佚名時間:2024-11-16 23:30:04

楔子 初冬的下午,灰而壓抑的天空中開始飄落零星的雪花,并且逐漸越下越大。冷冽著仿佛能劃破人臉的北風卷著枯枝殘葉呼嘯而過,映襯著這原本就逼仄陰沉的氣氛,無端的讓人透不過氣來。 下午三點半的時候,一直坐在謝氏總部大樓總裁辦公室里的謝云接到了一通私人電話,電話接通之后,他面色陰沉目光冷厲的問了四個字:“人找到了?” 電話那邊謝家大院的護衛(wèi)隊長用他那慣有的干凈利落的說話習慣向謝云匯報:“是,總裁。我們找到1號的時候他已經自殺身亡了,尸體正在運回途中?!? 冰冷的挑了下嘴角,謝云淡淡的夸贊了一聲之后收了線。他從老板椅上站起來,拿起安靜擺放在桌角的一個水晶相框,細細的端詳著照片右邊一個成年男人綻放的燦爛笑臉,唇邊那抹冰冷的笑意逐漸帶上了濃濃的怨恨…… 死了么?你這個曾經兢兢業(yè)業(yè)輔佐我事業(yè),甜甜蜜蜜跟著我經營愛情,而今又徹徹底底背叛我企圖毀了謝氏的男人,就這么……死掉了么? 謝云忽然轉身走向身后的落地窗,外面起初的小雪花這會兒已經變成了鵝毛大雪,不到一個小時的功夫,入目之處,已經滿眼都是蒼莽而慘淡的白了…… 他伸手支起最旁邊的一扇窗戶,寒風強硬而猛烈的灌進來,周圍氣溫驟然下降的冰冷讓謝云冷不防的打了個寒顫,他重新抬起拿著相框的手臂,細長均勻的手指仿佛帶著無限眷戀一般,小心的、珍惜的、輕輕撫摸著照片上男人笑得陽光燦爛的臉,然后在下一秒毫無征兆的把手臂伸到窗外,拿著水晶相框的手指輕輕一松,照片上那個笑容開懷熱切的男人也就跟著相框從28層的高樓上墜落了下去…… 就在謝氏總公司的大門口——被摔得粉碎。 放下了窗子的謝云,抬頭看著天空簌簌落下的雪花,嘴角的笑容開始變得殘忍。這么簡單的就讓你解脫了,算是我謝云—— 送你的最后一份大禮吧。 …… 與此同時,在北美謝氏分公司空曠的地下停車場,在昏黃燈光的照耀下,陰氣顯得越發(fā)的沉重。 三個彪形大漢圍堵住了一個年輕男人,裝了消音器的勃朗寧冰涼的槍口緊緊抵在年輕男人的眉心上,在這晦暗的停車場中,四個男人此起彼伏的呼吸和心跳聲顯得強烈而真切。 領頭的男人一邊緩緩的拉下勃朗寧的保險一邊用低沉冷漠的聲調對被困在他槍口下的男人不痛不癢的說道:“很遺憾2號,少爺已經成功的馴服了1號,你和3號已經沒有留下來的必要了。所以,我來送你上路?!? 耳邊槍內機簧緩緩拉緊的聲音似乎都能聽得見,年輕的男人一直低垂著的,隱藏在劉海下面的眼睛這時才輕輕抬了起來,一雙黑白分明的細長眸子在晦暗的燈光下像染上了夜色一樣朦朧不清,但下一刻,當他的薄薄的淡色嘴角向上勾起一絲古怪的,帶著露骨輕蔑的笑意時,那雙眼睛也跟著剎那間變得銳利而譏誚…… 他用這樣的目光毒蛇一樣火辣辣的盯著拿槍對著他眉心的男人,那目光冰冷而帶著粘性,以至于給對方一種沾上了以后就怎樣也甩不開的錯覺…… 年輕的男人緩緩開口,他輕緩低沉的聲音此刻聽起來也仍舊是一如既往的鎮(zhèn)定:“1號去輔助少爺三年沒有一個消息傳回,這結果已經很明顯了。你們以為——我會一點準備都沒有的坐以待斃?” 對面的男人,在聽到槍口下的男人這么說時,勾動扳機的手指有了那么一剎那的停滯,但還沒等他說話,年輕男人已經輕笑著再度開口了—— “早在之前這棟謝氏的辦公大樓就已經被我裝上了炸彈,我死了……”說到這里,低低的笑聲緩緩的在這個空曠的空間內撒播開,帶上了陰沉而粘膩的回音:“整棟大樓的人,包括你們——都得為我陪葬?!? 男人一驚,連帶著他托著搶把的手都不可避免的抖了一下:“不可能的!我們早在一年前就已經開始監(jiān)視你了,你的一舉一動都在我們嚴密掌控之下!你怎么可能有機會去安裝炸彈?!” 年輕的男子看著他,慢慢的抬了下眼睛,努了努嘴,面部表情是好不真誠的惋惜:“那真可惜,百密一疏,讓你們一年多的努力白忙活了?!? 領頭的漢子瞇著眼睛看著男人,他試圖從那張年輕的,漂亮的臉孔上找出對于這句話的任何一點破綻,但遺憾的是,被他壓在槍口下面的男人姿態(tài)大方的甚至可以說得上是閑適,他與自己對視的目光很平靜,白皙精神的臉上,沒有一點表情流露出來…… 年輕男人的話讓此刻這三個占盡優(yōu)勢的漢子不敢輕舉妄動,雙方就這么僵持著,很久之后,一顆豆大的汗珠從領頭男人的鬢角緩緩留下,在他輪廓清晰線條彪悍的側臉留下一條冰冷粘膩的水痕之后滴落到漆黑潮濕的瀝青地面上,留下了一圈模糊的濕跡……一棟大樓會死多少人?可是…… 下一刻,他帶著幾分破釜沉舟的意味的開口道:“就算賠上包括我在內的所有人,你,今天也必須死?!? 像2號這樣的男人,此刻放走,便是放虎歸山后患無窮! 勃朗寧里面的機簧又一次的緩緩繃緊,細碎的聲音卻好像鋼絲一樣同時纏住了在場的四個人…… 此時,年輕男人垂在自己身側與旁邊車子行程死角的右手不露痕跡的微微一抖,一把烏黑發(fā)亮顯然被改裝過的小手槍悄然落入掌中——這把槍里面只能裝下兩顆子彈,但男人有這個把握,只要此刻圍著他的三個人不同時開槍,他就可以在擊斃其中兩人的同時從這里逃出去! 然而,就在這時,站在年輕男子身后的男人的手機忽然在這個緊張壓抑的空間內嘈雜地、鼓噪地、甚至是懾人地響了起來…… 無可避免的,停車場中此刻對峙的彼此神經都已經繃到極限的四個人心臟同時一緊,領頭男人想了想,再次放松了扣著扳機的手指上的力道,向拿著電話的人點了點頭。 電話接通,不到一分鐘的短暫應答之后,后面的男人好像明顯松了一口氣般的,喘了口粗氣,對拿槍的男人低聲說:“上面說1號失敗已死,要我們馬上帶2號回國見少爺?!? 聞言,已經準備被子彈穿透頭骨的年輕男人暗自松了口氣,長直而濃密的睫毛卻倏然垂下,隱藏在睫毛下面那一雙黑曜石般清冷而平穩(wěn)的眼里暗沉的恨意一閃而過…… 收了槍的男子終于忍不住也重重吐出一口氣,看著眼前這個仍舊沉靜的男子,揚了揚頭,說道:“我們說話你也聽到了,收拾一下我們馬上回去見少爺。但是在這之前,先告訴我們你埋伏好的炸彈設在哪兒?” 年輕男人抬了抬濃黑的劍眉,脫離了危險的他此刻雙手插兜姿態(tài)慵懶悠閑的靠在了車身上,看著對面三個人的目光里面是帶著嘲弄的揶揄,“根本就沒有什么炸彈。你們以為——我還真喪心病狂到要讓全樓的人來陪葬啊?” 謝家其實嚴格說來,算得上是一個挺古老的家族。從近代開始,這個數(shù)百年來一直是一脈單傳的家族在復雜的社會環(huán)境中把各種各樣的角色都扮演得相當不錯。他們做過土匪,打過鬼子,玩過軍隊,搞過政治,所以上面有人,下面有勢,最后在改革開放的時期把蛇一樣的目光定位在了商業(yè)這一塊兒,從謝云的祖爺爺那一代開始,世代經營,終于也把這一塊兒干得有聲有色起來。 謝家的生意搞得很大,有頭有臉的生意干到了政府采購招投標的指定單位,背地里也托著關系走私軍火,這明里暗里的交易不知又有多少人在其中得到了意外的利益好處,于是,大家也就這么心照不宣的相互照應了起來。 所謂土皇帝,放到謝家上面來說,就是出了京城是非成敗不敢說,但只要在北京,他們家認準的聲音,就很少有人敢出言反駁。 在這樣的強制之下,人們逐漸對這種現(xiàn)象形成了一種慣性印象,繼而改變成了一種行業(yè)間的潛規(guī)則,于是,一直到現(xiàn)在的謝云這一代,謝氏都發(fā)展得如魚得水般的順利。 家族名聲大了,涉足的事情多了,明里暗里,黑的白的,對的錯的,這些東西只家主一人處理,顯然是不夠用的。于是,謝家便有了歷代家主都為下一任家主訓練培養(yǎng)專門輔佐侍奉家奴的習慣,這個習慣伴隨著謝家產生之初一起產生,并且隨著謝家的發(fā)展而一直延續(xù)著…… 他們有自己的一套明確的規(guī)則和程序,說起來簡單,做起來,其實是極為繁瑣的。 家主會派人在世界范圍內尋找體能智力適應性都相當不錯的孩子,他們的來歷各有不同,但卻有一個共同點——他們的身份背景必須的清白的,沒有復雜社會關系的,孤身一人沒有牽掛。 在這些孩子中,經過多年的殘酷訓練,一層一層的選拔,到最后,只會有三名孩子活下來。就是一號二號三號。在下一任家主即位后,他們中最優(yōu)秀的1號會被以專屬家奴的身份首先派遣到剛剛即位的家主身邊去,經過長久的磨合,假如當代家主可以馴服他,讓這個一身本領的人甘心被自己差遣所用,那么2號3號就都必須要死,留下1號跟隨這一代的家主一輩子。如果1號出現(xiàn)任何差錯導致失敗,那么2號代替他的位置,若2號也不行,那么3號來,如果試到這三個人都不能為家主所用,那么,這一屆便不會再有專屬家奴的出現(xiàn)了。 所謂家奴,雖然重點被放在了這么一個“奴”字身上,但二十幾年的訓練早就已經把他們磨礪得十八班武藝樣樣精通了,心氣兒通常也都是極高的。心機城府也都是深不可測的,在沒到家主跟前供職之前,他們都被人密切的監(jiān)視著還好,一旦跟了家主,這種監(jiān)視被去掉,那么這些各個身懷絕技的男人們會不會噬主,會不會反叛,會不會背地里做出些什么。誰也說不清。所以,相應的,也就有了謝家專門針對家奴的家法。 說是家法,實際上那是一本用小五號字密密麻麻記載了足足三百多頁的小冊子,上面的規(guī)定,已經苛刻到了讓人誤以為是專門為了難為人才存在的。其實不過是給予家主肆意打磨家奴的光明正大的手段。對于這種家法歷代家主都是可以更改或撤銷的,不過謝家傳承了這么多年卻從沒有一個家主撤銷或修改過。 而現(xiàn)下的謝家家主,正是謝云,就在兩天前,他剛剛被既是戀人也是下屬的一號背叛,并且差點讓他的家族生意損失大半。 不過,現(xiàn)在那個背叛他的男人已經死在了自己的槍口下,索性這起背叛發(fā)現(xiàn)得很及時,因此,也就再沒有什么好說的了。唯一在謝云心里造成影響的,是他推一及百的,對家奴沒了一點好感,工作狂謝云覺得,沒有他們的輔佐,自己也一樣可以把偌大個集團打理得井井有條…… 所以,當經過了一次背叛此刻正心情陰霾的謝云,坐在自家書房寬大的辦公桌后面,手上拿著一摞被訂印成冊的厚厚資料隨意翻看的時候,對于這本關于2號事無巨細的資料,他查看得遠沒有當年看1號時的仔細和驚奇了…… 漫不經心的又翻了兩下,謝云隨手把那摞厚重的紙張扔到了辦公桌的一邊角落里,身下的老板椅悠閑的轉了半圈,這才把目光放在了從他進門開始就一直單膝跪在地上,溫順的低垂著頭的男人身上。 謝云頓了一下,輪廓深刻,線條流暢的長眼睛微微向上抬了一下,然后悠閑地抬起右手,來到跪在地上紋絲不動的男人面前,用兩根手指扣住了男人的下顎,緩慢而戲謔的,將他的頭抬了起來。 跪在地上的男子并沒有反抗,順著謝云的力道抬起頭來,一雙溫順而沉靜的眼睛此刻平靜的跟謝云對視著…… 在他抬起頭來的時候,第一次注意到他長相的謝云也不禁微微一愣——這個男人長相很好看。他有著白白的皮膚,濃黑的劍眉,黑白分明的細長雙眼,他的鼻子線條銳利而硬挺,嘴唇很薄,顏色很淡。這樣黑黑白白深深淺淺粗粗細細的線條融合在一起,在不經意間就給了人一種他是從水墨畫里走出來的一樣…… 所以,謝云那沒有一絲表情的臉上,忽然戲謔的,揶揄的笑了起來,他隨意的開口,帶著上位者慣常的優(yōu)越感:“你叫楚凌?” 被他掐住下頜的男子輕微的點了下頭,微微張口,輕輕的回答了一個“是”字。 謝云的嘴角忽然間向上勾起了一絲惡劣的弧度,他手上加力迫使楚凌的頭更加向上的抬高了一點,從那雙此刻顯得漫不經心的眼睛里,楚凌幾乎可以輕而易舉的讀出玩弄和輕蔑的意思來—— “長得真不錯。沒有別的用處的話——倒是可以用來暖床。” 聞言,楚凌看著謝云的眼睛里沒有一絲的波動。他就這么淡定的跪在那里,看著謝云的溫順目光中甚至可以說得上是坦白。他緩緩的開口,在陳述客觀事實的嗓音仍舊恭順舒緩,沒有流露出一點被侮辱的激動和憤慨來,“如果少爺覺得謝家花這么大的代價將我們培養(yǎng)出來,只是為了用來給家主暖床的話,那么楚凌也無話可說?!? 微微瞇了下眼睛,溫度再次從眼底退去。謝云隨手松開了鉗制著楚凌下顎的手指,老板椅向后滑出半米遠,他忽然從上面站了起來,起身慢慢渡到了背后的落地窗邊。 由于前兩天下得那場大雪,氣溫驟降,在這個初冬的夜里,室內外的溫差已經讓可視性非常良好的大窗子都蒙上了一層霧氣…… 謝云骨節(jié)分明的修長手指在窗戶上隨意的畫著不規(guī)則的線條,背對著楚凌的背影無所謂的聳聳肩,語調輕慢:“說的對!謝家花大筆大筆的銀子把你們這些所謂的全能家奴砸出來,自然——是要有些用處的?!? 隨著謝云手指的劃動,玻璃上已經被擦了一塊透明的空白出來,他神色悠然的看著窗外小花園上的一片皚皚雪色,繼而好像在跟楚凌談論天氣一般的隨口說道:“既然是專屬家奴,那么,就從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家奴開始做起吧。你起來去找管家,他會給你安排工作的?!? ———————————— 謝云是個不折不扣的工作狂,所以,即使他現(xiàn)在是謝氏的總裁,也從來沒有一天在早上上班的時候遲到過。 家里面已經完全掌握了他作息規(guī)律的侍者們,每天都會在早上七點的時候準時預備下早餐。 謝云每天都坐在主位上慢條斯理一派恬淡的吃完了早餐,就會直接去公司坐鎮(zhèn)。 但是很顯然,往日這個對早餐吃什么都很淡漠的家主,這一餐明顯吃得很愉快。 飯后,拿著紙巾擦嘴的謝云,一邊動作一邊對守在一旁的老管家隨口問道:“今天早餐哪個廚子做的?挺好吃的?!? 已經年近六十的管家聞言眉頭輕輕的顫了一下,他微微付下身子向謝云點了下頭,隨即眼睛不由自主的看了一眼廚房的方向,這才回答道:“是昨天剛來向您報到的楚凌做的?!? 對于印象這個東西,往往就是那么一個慣性的問題,就比如這么一頓飯,本來你覺得咸淡正好清甜適口,但當你得知了它是你不喜歡的人做的事,什么好吃的好喝的,也就都跟著這個做飯的主人一起在你嘴里變了味道。 所以,當謝云得到這個回答之后,他輕輕的把用過的紙巾扔到餐桌上,向老管家點了點頭:“去把他叫過來?!? 楚凌今天已經換上了謝家大宅侍者們統(tǒng)一的工作裝,深藍的顏色,把他本人的氣質襯托得更加挺拔而深邃。 他走到謝云面前,對謝云恭恭敬敬的行了一個禮,然后仍舊溫順的開口:“少爺?!? 謝云坐在椅子上,雖然此刻他需要抬頭才能看見站著的楚凌的臉,但這卻并不妨礙他那自然而然流露的優(yōu)越感也高高在上掌控一切的氣度。謝云緩緩的開口,一字一句的說道:“沒看出來,原來你的用途不僅可以用來暖床,還可以用來做廚子?!? …… 此刻的餐廳里,除去謝云和楚凌以外,前前后后的還站了四個侍從,謝云在這里把話說得這么露骨,是什么意思,想要達到什么樣的目的,其實即使不說明白,在場的幾個人心里也是一清二楚的。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楚凌有那么剎那覺得餐廳里的呼吸都開始變得輕了起來…… 然而,他自己卻是不驚不懼不羞不辱的站在那里,禮數(shù)周全的對謝云再次行了個禮,仍舊是低沉的嗓音,冷靜自制的回答:“楚凌隨少爺安排?!? 話都說到了這個份兒上,再糾纏下去,也就沒什么意思了。于是謝云從餐桌前站起身,點頭說了一句:“那你以后就留在廚房吧?!比缓缶湍闷鸫钤谝伪成系耐馓紫蛲庾呷?。 楚凌一直把謝云送到了門外,俯身行了一禮,直到謝云的車子發(fā)動起來,楚凌才把折著的腰直了起來…… 目送著謝云的車子出了大門拐上公路,楚凌那細長的眼睛中,終于閃過了一絲刻骨的輕蔑與不屑—— 這一任的謝家家主,原來——就這么點兒心胸和肚量。 這一刻的楚凌才露出了他真正的本質。 凡事,偏偏就趕的這么巧兒。 謝云的車子轉上公路的那一刻,謝云的目光正好就向窗外轉了過去,在保時捷的后視鏡上,偏偏就撞見了楚凌的這個一個既輕蔑又不屑的眼神,而后,銳利的眼,緩緩的瞇成了一個危險的弧度……

手機上閱讀

點擊或掃描下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