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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激將

小說:籠中囚花作者:佚名時間:2024-11-16 23:30:04

所謂一順則百順,但要是有一個不順,那很可能就是千般萬般的不順了…… 謝云這邊壓著針對楚凌那一個眼神而燃起的火氣到公司去,屁股還沒等做熱,那邊總裁辦公室的大門就已經(jīng)被人象征性的敲了兩下之后徑自打開了。 謝云從落地窗邊回過頭來的時候,一點不意外的看到了一個西裝革履的高大身影從外面走了進來。 挑了下眉,謝云轉(zhuǎn)身,悠閑的靠在了老板桌的一側(cè),神色間的稀松平常好像是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個人如此囂張的做派,“你不是去搞對林海實業(yè)的那個并購案去了?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 安清開門之后就自顧自的走到一旁的沙發(fā)上坐了下來,聽到謝云的問話,他那一雙大理石樣平靜的眼睛之間忽然射出一道鋒利的光芒來,他伸手松了松系在脖子上的暗紅色領(lǐng)帶,語氣在慣常的平穩(wěn)間多增添了一絲壓抑著怒氣的不耐煩:“本來之前已經(jīng)談好了價錢,我這次去就準(zhǔn)備跟他們簽合同了,林海的老總卻突然改變主意說要加價。說是有人跟他們談了比謝氏更高的價錢?,F(xiàn)在他自己也覺得他的公司不應(yīng)該只值這個價?!? 想來,在京城,這謝家認(rèn)準(zhǔn)的生意,還真就沒幾個人敢搶。所以當(dāng)初跟林海的人談判的時候,作為謝云左膀右臂的安清把收購價格壓到了1.5個億,這個價格給的雖然不至于讓林海的老總血本無歸,但就他們公司的那塊地來講,這個價碼是遠遠不止的。不過就往日行程的潛規(guī)則來看,這事兒既然謝氏一刀捅了進來,別家有實力收購的公司也肯定是不會再摻進來攪合的了。 所以,這樁并購案就在林海老總咬牙含恨,安清穩(wěn)操勝券之前被敲定了簽合同的日子,只是讓安清沒想到的是,這樁板上訂釘?shù)氖虑?,竟然會在這個時候被人橫插了這么一手! 安清想想就覺得來氣,只不過,比他更生氣的,此時此刻應(yīng)該就屬他的頂頭上司了…… 本來早上出門的時候被楚凌那一個眼神看得就相當(dāng)抑郁的謝云這氣兒還沒地方發(fā),又碰上這么一檔子事兒,當(dāng)下就氣得有了那么幾分失控,手里拿著的文件剎那被他重重的摔在了桌子上,他鐵青著臉目光陰沉語氣危險的問道:“誰這么有本事,準(zhǔn)備在我們嘴里搶肉吃?” 安清在這當(dāng)口兒也因為預(yù)定計劃忽然受阻而明顯的不快,他伸出舌頭舔了下微微發(fā)干的嘴唇,這才說道:“已經(jīng)派人去查了,奇怪的是竟然到現(xiàn)在還沒有結(jié)果。” “沒有結(jié)果?”謝云瞇著眼睛把這幾個字一字一頓的重復(fù)了一遍,接著走過去坐在了老板椅上,深吸了口氣,把自己的怒火壓了下來:“再找?guī)讉€機靈點的人一起去查,務(wù)必用最快的速度把背后的那家公司給我找出來!” 安清點了點頭,接著就超級有行動力的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在打算跟謝云告辭之前好像忽然之間想起了什么,繼而猶豫著開口:“聽說來接替位置的2號昨天已經(jīng)到了?那這事兒不如交給他去辦,也好試試能力。” 說起來,這安清其實還是挺了解他老板的脾氣的,工作第一,只要是工作上有事兒,凡事都得給向后推一推,只要是對集團有利的,他通常都會采納別人的意見。 只是,這次安清卻低估了一個上位者被徹底背叛之后所留下來的后遺癥的嚴(yán)重程度。所以,當(dāng)從他的口中蹦出來楚凌的信息時,他家的老板倏然冷厲的臉色讓他這個跟了謝云多年的助手也是一怔—— “這謝氏,是你做主還是我做主?”謝云一字一句的緩慢開口,給出了這個建議的結(jié)論之后下了逐客令:“我自有分寸,以后如果不是我主動提起,關(guān)于那個人的信息,你就都不要再說了。去忙吧?!? …… 安清離開之后,偌大的辦公室中只剩下了謝云一個人,他給自己沏了杯清茶端著茶杯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腦袋中快速的分析沉淀著什么東西,然后,很快,在他已經(jīng)冷靜下來的大腦中,楚凌那個譏誚的眼神,再次清晰的凸顯了出來…… 緊接著那個眼神之后的是安清剛剛說的話。當(dāng)這兩樣?xùn)|西糅雜在一起時,一個想法和一種欲望忽然如同一把野火般以猛烈的火速在謝云腦袋里膨脹開來—— 那是一種想要徹底去征服某個人整個靈魂的強烈欲望! 如果客觀公正的拋開個人感情只談工作的話,專屬家奴的工作能力確實不錯。把這個認(rèn)知在推進一步,放到楚凌身上,那么就變成了…… 男人都是有血性有野性的動物,他們喜歡侵略與征服,謝云也不例外,楚凌無疑是一個能力非凡的男人,一個有著那樣桀驁眼神的男人,一個會隱藏自己實力的男人,如果能得到這個男人的敬服之心,如果能得到這個男人的忠誠,如果能讓這個男人任自己驅(qū)使,徹底屈服在自己腳下,那該是一件多么美妙的事情。 想到這里,謝云的眼睛亮了,里面閃耀著的,是赤裸裸的征服欲! —————————— 楚凌這一天的心情很好也很平靜,對于謝云在見面之初的刁難根本沒放在心上,因為他經(jīng)歷過太多嚴(yán)酷的訓(xùn)練,忍受過太多殘忍的羞辱,比起這些,謝云的刁難不過是小兒科,只不過,他現(xiàn)在在思考一個問題,怎么能讓這個看起來心胸狹窄斤斤計較的主子重用他——他從記事開始就被謝家訓(xùn)練了二十幾年,名義上是叫個“家奴”,可他所修習(xí)的東西又豈止是一個家奴的標(biāo)準(zhǔn)?在面對謝云命令時他尚且可以克制著自己表現(xiàn)的溫順而謹(jǐn)慎,但回個頭想想,如果要他真的待在這里做一輩子的侍從,他是無論如何也會不甘心的…… 所以,當(dāng)晚飯后謝云推開楚凌房門的時候,這個家奴突然別有深意的一笑,然后快速的隱藏起來,正好露出他那不屑而涼薄的臉色。自然而然的,骨子里深埋下來的桀驁也就跟著一起暴露了出來。 他轉(zhuǎn)頭看著推門而進的謝云,并沒有一絲驚慌的放下了書,恭恭敬敬的對謝云行了個禮,但當(dāng)他的身子直起來的時候,說出來的話卻不如他的動作那般有規(guī)矩了:“我不知道,原來少爺您進別人房間的時候并沒有敲門的習(xí)慣。” 謝云一愣,隨后看著神色已經(jīng)恢復(fù)成恭謹(jǐn)?shù)某瑁浦鄣啄敲此朴腥魺o的燃燒著的細(xì)細(xì)火焰,濃黑的劍眉向上挑了挑,繞過床頭慢慢的踱到楚凌面前,用像一只猛獸在看一只毫無反抗能力的兔子一樣的戲謔眼神看著他面前這個溫順的男人,勾了勾唇角微微一笑,“你這是在——挑釁我?” 楚凌微微低了頭,垂下了雙眼,沉穩(wěn)的語氣沒有一點緊張的波動:“楚凌不敢?!? “不敢么?”謝云隨意的重復(fù)著楚凌的話,末尾的語調(diào)微微上揚,帶著漫不經(jīng)心的譏諷??粗璧痛怪念^,謝云忽然想伸手去把他的臉抬起來,看看那雙隱藏在長睫毛所形成的陰影中的細(xì)長眼睛此刻透露著怎樣的感情。 于是——他也這么做了。 他帶著一種上位者“我摸你是你的榮幸”的優(yōu)越感緩緩的抬手,打算沿著楚凌臉部的輪廓下去到他的下頜上,然后把他的頭抬起來。但讓謝云沒想到的是,這一次,楚凌竟然微微偏頭閃了過去! 一種被輕視忤逆的感覺瞬間就在那抹優(yōu)越感之后爬上了大腦,謝云被僵在半空中的手指靜止了那么短短的,不到半秒鐘的時間,然后,他是身體忽然動了,他用很大的力道強勢不容抗拒的向前邁了兩步,伸手一把把沒有防備的楚凌推抵在了墻上,周身的那種既儒雅又自制的氣質(zhì)一下子變成了強勢而侵略的! 他一手撐在楚凌頭頂,一手按在楚凌腰側(cè)的墻壁上,把眼前這個明明桀驁不馴卻又自制力極強的男人禁錮在兩只手做組成的狹小空間里,他的臉緩緩的靠近楚凌的,在兩個人的鼻尖馬上就要貼在一起的時候停了下來,彼此的呼吸聽得很真切,但房間中的氣壓卻莫名其妙的低了下來…… 他們兩個就這么可以說得上是漠然的在彼此對視著,整個房間里的空氣好像都他們的平穩(wěn)的呼吸強烈的心跳而變得綿軟濕滑而死寂,而謝云,就在這樣仿佛快要被壓斷氣的氣壓下,氣息極為侵略地一點點的逼近楚凌,直到把他的頭因為謝云危險的靠近而不得不緊緊抵在墻壁上的時候,謝云終于輕輕的轉(zhuǎn)了下頭,戲謔而曖昧的在楚凌的耳朵上輕輕的吹了一口氣,神態(tài)危險而戲謔—— “我可以把你剛剛的行為,理解成是反抗的一種么?” 光就問話的內(nèi)容而言,這個問句確實具有興師問罪的意味,但如果與此刻他們兩人的曖昧姿勢和謝云眼底的危險和戲謔結(jié)合在一起,這其實……是跟某種強制的性行為的初始有一定共同點的…… 謝云故意呼在楚凌耳邊的熱氣,由于可以活動的范圍實在太小,楚凌雖然歪了頭,卻沒有躲過去。他在那濕熱的氣流襲向他的一瞬間,呼吸的頻率有了那么剎那的紊亂,但在聽到謝云問話之后,他又重新恢復(fù)了他那寵辱不驚的沉穩(wěn)神態(tài)。只不過,這一次,在楚凌那淡色的唇邊,也如同謝云一樣,慢慢的勾起了一抹乍看之下很挑釁,細(xì)看之后又覺得很溫順的笑容來…… 在那抹欠揍的笑容之后,謝云再次聽到了他平穩(wěn)的,低沉而舒緩的聲音:“楚凌的優(yōu)點與不足交給少爺?shù)馁Y料上面全部都有記載,我是不是在反抗,少爺您自然分辨的清。是不是,我無論做什么在少爺?shù)难劾锒际清e誤的?” 這么一個簡單的回答是與不是的問題,楚凌偏偏扯上了他的優(yōu)點和不足。他為什么要這么做,其實細(xì)想一下,很簡單的就會有答案了。 他是在暗指謝云這一天來對他的態(tài)度以及給他安排的工作! 聞言謝云抬抬揚了揚眉,臉上露出了一種恍然的表情,看著楚凌此刻仍舊平靜的得可以說得上是一絲表情也不露的臉,不禁挑起了一絲帶著玩味的笑意,又一口灼熱的氣息角度刁鉆的直達到楚凌的耳朵眼,看著被禁錮兩臂中間的這個身子敏感的不可抑制的輕顫了兩下,這才拉長的每個字之間的間隔,微微上挑起語調(diào)的問道:“你是在抱怨我——沒有識人之能,容人之量么?” 楚凌垂下了眼,“楚凌不敢。” “呵呵,”謝云低低的笑了兩聲,這是楚凌第一次聽見他的笑聲,有別于其他成年男人或低沉或渾厚的笑聲,謝云的笑的時候聲音很獨特,是那種細(xì)致而略帶沙啞的,但聽起來卻好聽得如同魔鬼在誘惑一樣……“你也不用成天不敢不敢的掛在嘴邊上激將我,還真當(dāng)我看不出來么?” 楚凌仍舊微微低著頭,垂著眼睛,卻沒有再說話。 忽然之間,謝云把距離與楚凌更拉近了一點,唇齒幾乎要貼到楚凌的耳朵上,而他身上淡淡的男性氣息,也不可避免的從他的脖頸間喘進了楚凌的鼻腔里…… 他用一種曖昧的,如同最親密的人在咬耳朵一般的低語,在楚凌的耳邊,緩緩的說道:“不過——你成功了?!? 說著,謝云放開了對楚凌的禁錮,直起了腰身,之前的曖昧也隨著他的這個動作一掃而光,他若無其事的,用上司對下屬說話時常有的淡淡的命令口吻說道:“整理一下工作需要的東西,明天跟我一起到公司去上班吧。你的職務(wù)是——司機兼我的私人特助?!? 特助,無外乎也就這么個名子好聽,說白了,這端茶倒水跑前跑后甚至是打印資料這一類的事兒,只要你家老板有命令,基本上你都是要去做的。你會參與公司的某些組織和統(tǒng)籌,但老板的授權(quán),你絕不會接觸公司最核心的領(lǐng)域。再說的簡單點,就是把你當(dāng)外人一樣防著你搞什么商場上的小動作。 這些,楚凌自然是明白的。但他回給謝云的反應(yīng),仍舊是一個溫順而謹(jǐn)慎的“是”字。 謝云點點頭,交代完事情之后也無意在楚凌的房間逗留下去。他擺擺手,像個體恤下屬的好上司一樣交代了楚凌一句好好休息,繼而轉(zhuǎn)身向門外走去。 但是,臨出門之前,他又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一樣,回過頭來,用一種不懷好意是目光看了看送他到門前的楚凌,然后語氣輕飄飄問了這么一句:“專屬家奴的話……謝家的家法,你還記得么?” 楚凌聞言微微一愣,但他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了。一向沉穩(wěn)平靜的眼睛里此刻竟然迅速的滑過了一絲苦澀,他那一雙細(xì)長的眼睛毫不避諱的看著謝云,嘴角勾起一絲帶著細(xì)碎嘲諷的弧度,回答道:“記得,那是我在十五歲之前每天的必修課。” 這句話說完,話音剛落,楚凌就已經(jīng)正色規(guī)規(guī)矩矩的在謝云面前屈膝跪了下去。他的頭低低的垂著,脊背挺拔,雙肩微微向后打開,請罰的聲音聽起來也一如既往的沉靜而平穩(wěn)—— “楚凌頂撞家主,按家法規(guī)定自當(dāng)抄襲其中家奴守則二十遍反省思過。少爺可還滿意?”這話楚凌是低著頭說的,看不見神色,不過聲音極為平淡,仿佛在說一件無關(guān)緊要的事。 謝云輕哼了一聲,并沒有說什么。轉(zhuǎn)身走出了楚凌的房門。 謝云走后楚凌緩緩站了起來,細(xì)長的眼睛一瞇,一絲皎潔而詭異的目光滑過了眼底—— 所謂的家奴守則,不過是為了輔助謝家洗腦的工具而已。早在自己十幾歲的時候,就已經(jīng)對這種東西免疫了,而現(xiàn)在,它更是不可能再對他產(chǎn)生任何影響。 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就需要付出一些代價。抄二十遍守則,這個后果對他而言,尚可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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