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大寧閑王作者:時間:2021-12-19 14:56:44
當聶芷柔這句話問出口,武昊陽似乎才有所了解。
女人確實心細,當其他人都在豪放飲酒,大口吃肉。
這聶芷柔竟然直接發(fā)現了自己在廳堂之上的微妙表情,感受到了那本黃冊子上面所記錄的詩詞其實并不簡單。
幾大碗酒下肚,聶芷柔此刻的臉色已然是紅霞遍布。
在房間中燭光的映襯之下,更多了幾分嫵媚。
卻讓武昊陽的一顆心,砰砰的跳個不停。
而此刻的武昊陽,酒過三巡之時,眼神之中也已經是微微迷離。
從不飲酒之人,這一連喝了許多,卻已并不清醒。
柳眉微蹙,聶芷柔說道。
“不知,武公子是不是在廳堂之上,有難言之隱啊,那小冊子上好像不簡簡單單的只是一首詩而已吧?”
面對著聶芷柔的質疑,武昊陽眉頭微微一皺,卻沒想到這女人竟然注意到了自己。
如今,身在敵營,這也只能是虛以委蛇,聽從人家的指揮。
更是要好好盤算著,是否有機會將如心救出去。
“小生確實發(fā)現了些許異常,但并不敢妄言,小生理解的是否有誤?”
管他對不對,自己要先聽一聽才是。
聶芷柔之所以在廳堂之上沒有點破,卻也是想要找這樣單獨的機會來詢問他。
“先說來聽聽,我一直覺得那本小冊子,并不簡單?”
武昊陽臉色上多了一分好奇,詢問。
“不知二當家的從何處得來此物?”
一雙柳眉倒豎,美眸中閃過一絲精光,聶芷柔并沒有回答他。
“這也不歸你管,你只要給老娘說說,那首詩到底什么意思?!?/p>
一聲嬌喝,聶芷柔再次撐起酒壇,慢慢的斟了一大碗酒。
無奈,武昊陽只得是微微點頭,默默的再次背誦了一下那首詩。
風卷臨江欲催城。
只緣三十此山中。
曉鏡不知今何意?
卻無花開血色紅。
整首詩誦過,武昊陽繼續(xù)說道。
“這風卷臨江欲摧城,似是在言我臨江城即將有難,卻并未詳解是何種危難?!?/p>
這一層,聶芷柔似乎也想到了,聽到武昊陽這番話,自己也表示贊同,點點頭,再次將碗中酒一飲而盡。
而后,閃動著桃花眼眸。聶芷柔緩緩的靠在了椅背之上。
右手拾起一塊牛肉,放進口中。
“繼續(xù)說?!?/p>
而這第二句嗎,武昊陽再次解釋道。
“這三十很有可能是數量或是距離,若是距離,那便是危險存在于此山的三十里外,若是數量,那應該是代表著三十人,而區(qū)區(qū)三十人,想要對若大的臨江發(fā)難,確實數不易,故小生猜想,應代指距離?!?/p>
眼見得聶芷柔俏臉之上,充滿著疑惑,似是對于武昊陽的解釋頗有微詞。
櫻唇微微動了動,慌忙喝止了武昊陽繼續(xù)說下去。
“三十就是代表距離,你這家伙是不是欺負我們這些人是山中草莽,不懂這些文縐縐的東西,在唬老娘是吧?”
連連擺手,武昊陽面色略有焦急。
“眼下已是生死攸關之際,小生豈敢欺騙二當家,從這整首詩分析,卻應是這樣的?!?/p>
聽得武昊陽這番話,聶芷柔卻沒有叫他繼續(xù)說下去。
似是也不再想知道后面兩句的意思。
雙眸微微一擰,匆忙打斷他。
“這一首詩的事情,切莫再向別人提起,以后,你就是我這清風寨上幾千弟兄的軍師,為我寨中兄弟出謀劃策,將整個清風寨發(fā)揚光大?!?/p>
聽得這番話,武昊陽登時一愣,當下面露難色。
自己乃是大寧國秀才,如若殿試高中,那將會入朝為仕。
很有可能會是造福一方,為民請命的父母官。
如今卻要淪落成為山寨的草寇,這還了得?
可為今之計,若不應允下來,如心的命怕會不保。
秀眉微微一挑,聶芷柔繼續(xù)說道。
“現在,把你剛剛在廳堂上做的那首詩,寫給老娘,然后再教老娘把它背下來。”
此等花容月貌的美人,落草為寇,也著實讓人覺得惋惜。
武昊陽便也沒有猶豫,拾起紙筆,便將這首詩再寫了一遍。
昨日不思量,
今朝人斷腸。
痛飲交杯酒,
思緒染霓裳。
作為飽讀詩書的秀才,武昊陽的筆體婉轉,婀娜,筆鋒更是流暢自然。
看著武昊陽寫字,聶芷柔卻是不自覺的笑了笑。
眼神之中滿含著欣賞和羨慕。
讀著這首詩,聶芷柔纖細的食指放在了霓裳二字之上,霓字,她不識得,而裳字又被讀成了上。
當即糾正了他的錯誤,這里武昊陽引用霓裳,是為了代指神仙的衣裳,有著很深刻的寓意。
如果被她讀錯了讀音,那可就少了其中的很多含義。
接過武昊陽手中的筆,聶芷柔便是一把抓在了筆桿之上。
正準備落筆寫下這首詩,卻登時被武昊陽攔住。
“二當家的,不可如此握筆,想字跡娟秀工整,定要從正確的握筆開始?”
隨后,武昊陽接過筆來,為她掩飾了正確的姿勢。
作為山寨的頭領,聶芷柔的右手卻是常年由于握刀,抓韁繩騎馬,而骨骼比直,手掌皮膚略顯粗糙。
掌心之中卻是有著秀氣女子所沒有的繭子。
這種正確握筆姿勢著實讓聶芷柔感到頭痛。
自己依葫蘆畫瓢,學了良久,卻也未能原模原樣的模仿出來。
隨后,無奈之下,武昊陽便伸手去抓著聶芷柔的手指,強拉著她擺出正確的握筆姿勢。
平日里,聶芷柔大大咧咧,與這些異性同伴常年廝混在一起,更增添了幾分陽剛之氣。
而此刻,突然感受到一個男人的手抓著自己的手,宛若是全身通了電流一般,一股醇厚的溫度瞬間傳遍全身。
兩個人又都喝了幾大碗酒,酒意正濃之際。
這更是聶芷柔說不清楚的感覺,自己是整個團隊的二當家,自然不會有人真的敢如此觸碰自己的纖纖玉手。
一張俏臉上逐漸地映出緋紅的印記。
“松開你的手,老娘跟你不熟,抓我的手干什么?”
說出了這番話,還在試圖著將自己的手抽回去。
酒意正酣的她,卻又是全身都酸軟無力,無論如何卻也無法掙脫。
反倒是武昊陽,感覺到自己似乎有些失態(tài)了,一張俊臉卻也是當即緋紅。
“剛才情急之下,對二當家的無禮,小生在此說聲抱歉?”
口中這般說著,武昊陽迅速的抽回自己的手掌,還連忙拱手,行禮,以示尊敬。
如此這般,聶芷柔在抬頭看他一眼,都似乎會莫名的俏臉發(fā)燙,一陣尷尬。
“你們兩個在干什么,作為山寨中的當家,那么多男子不去喜歡,居然來勾引人家的男人,無恥?”
門外,柳如心的聲音,卻在這一刻,宛若是天崩地裂一般,呼嘯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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